,阮漓的身份證也還沒去拿。
攤子是不打算去擺了,安灼把家裡面能用的,剩下的東西留些留著這幾日用,其餘的都送到二嬸家,他還請二嬸幫他照顧照顧家裡,二嬸連連應著,說會好好幫他照顧家裡,等他回來,就能住上。
過了兩天,阮漓的身份證終於拿回來了,阮漓拿著嶄新的身份證沒有多大感覺,倒是安灼頗有一番感覺,為了這張身份證,他可是跑斷了腿,幸好,終於辦好,也沒有什麼人起疑,不然,真要調查阮漓,還不得生些事端。
身份證一到,安灼就和阮漓打包行囊,準備第二天就走,家裡面早已經收拾妥當,已經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安灼和阮漓起了個大早,拎著不算少的行囊敲響二嬸家的大門,二嬸睜著迷迷糊糊的眼開啟大門,看到是安灼,立刻清醒了不少,她知道安灼的來意,她拉著安灼的手,眼眶微熱,“你這孩子,怎麼不多呆幾天過了十五再走?唉!”
“也沒什麼差別,二嬸,這是我家鑰匙,還要勞煩您幫忙照顧了。”安灼把鑰匙塞到二嬸粗糙的帶著老繭的手裡,緊握著。
二嬸緊握著鑰匙連連點頭,“放心啦,二嬸每隔幾天就去你家看看。”
“那謝謝二嬸了。”說著,安灼和阮漓提起東西,“二嬸,我走了。”兩人說完,就已經走了。
二嬸追出大門,看著走遠的安灼和阮漓,站在大門口對著阮漓喊道,“漓子,你比灼子大幾歲,在外好好照顧灼子,知道嗎?”
阮漓停下來,轉身看向在昏黃燈光下背有點彎的二嬸,心底澀澀的,他大聲說,“一定。二嬸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灼子的。”
二嬸披著件棉衣站在門外,直到看不到兩人模糊的身影,這才幽幽的嘆口氣,走回院裡,關上大門,關掉門口的燈。這燈一滅,除了隔道不遠處的路燈,天色一片漆黑,竟也看不出阮漓和安灼的身影。
原來,現在已經是黎明之前,最黑的時候。
阮漓和安灼在路邊等公交車,最早的一班車在六點,他們等了十幾分鍾公交車才來,而此時的天,還沒亮,爬上公交車,裡面沒有人,兩人尋個靠前的座兒坐在一起,安灼本就常跑縣裡,司機大多認識,司機瞧著安灼和阮漓的行囊,邊開車邊開口問,“這是要去哪兒啊?”
安灼靠在窗戶口往外望,窗戶因為寒氣升起一層霧氣,他拿出一張紙擦了擦,“出去看看,總不能都待在家裡。”
“也是,在家能闖出啥名堂,年輕人,就該出去走走。哪像我們呦,老了,啥地方都不想走。”
“您這份工作收入很好啦。”安灼笑著說。跑城鄉公交的,路線大都是被包下來的,價格也由著承包人定,說漲就漲,而公交不多,這一綜合下來,司機的收入真的很不錯。
“嗨!再好也是個開車的,我瞧著你們兄弟倆這模樣,貴氣的很,在外肯定能幹出一番事業來,到時候發了財,可別忘記咱們這鄉里相親的啊。”司機先是哈哈一笑,而後露出一口微黃的牙,大笑著說。大抵是愛聽安灼說他收入的事情。
“那就借您吉言了。”安灼笑笑,撐著頭繼續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隱約看到輪廓的模糊景色,阮漓瞧著,伸過頭也看著窗外。他眯著眼,笑著問安灼,“在看什麼呢?”
“看咱們村最後一眼呢,這一趟出去,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呢。”想他了無牽掛,這一趟出去,當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
“黑漆漆的,能看出什麼。”阮漓揉了揉安灼的頭笑著說,而後也扭頭看著窗外那模糊的楓林山以及山腳下不多的路燈……這個他生活了小半年的地方,終究是要離開了,他怎不明白安灼的心思,連他都有點不捨,何況安灼?
再說,這一去,當真不知道得何時回。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出發了~
咳咳~乃們求雙更神馬滴……夕陽想求長評神馬滴……三篇文木有一個長評,夕陽想去跳河了……~~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