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知道麼?酒喝多了可以消愁。”
安灼抿著唇,抬著頭看著鬱池,“借酒消愁只會愁更愁。”
鬱池輕笑,抬起安灼的下巴,他溫柔的注視著安灼,“那我不喝酒,你陪著我消愁,好嗎?”
“鬱池,我不是沁蓮。”安灼擰著眉,他想,鬱池大概是喝醉了,把他當成別人了。今天一天鬱池都很不正常,怕是,帶給他心傷的人就是叫沁蓮的人。
“不,你是沁蓮,我今天才見過你啊,沁蓮……”鬱池溫柔的輕喚著,他的拇指輕輕的撫著安灼的臉頰,眼眸裡承載著無盡的柔情,他漸漸的靠近安灼的唇,輕聲說,“沁蓮,這麼多年你不來找我,是怨我當初沒遵守承諾嗎……”
安灼驚訝的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鬱池,感覺到心臟跳的越來越快,他意識到鬱池要吻他的時候,他感覺到極度的排斥,不僅是心理,身體也本能的排斥,他從未想過被阮漓以外的人吻,本能的,他猛地推開鬱池,驚慌的說,“鬱池!你清醒點!”
“我很清醒。”都說醉酒的人蠻力很大,鬱池也不例外,安灼此時在他手下半點反抗力都沒有,而且安灼還要護著孩子,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安灼已經被鬱池壓在身下,鬱池淺笑著,一寸寸的摸著安灼的臉,似乎在回憶,也似乎在解說,“沁蓮,當年是我不對……鬱清把我鎖在家裡……我出不去……我看到你屍體……”
鬱池說的語無倫次,說著說著,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落在安灼的臉上,安灼感覺到眼淚的灼熱,原本的心慌被心疼所代替。這段時間,鬱池對他的照顧他清清楚楚,他早已經把鬱池看成哥哥,看成最敬愛的師父,他看鬱池這般傷心,心裡也不好受。拍著鬱池的背,安灼柔聲安慰,“我相信,沁蓮知道原因一定會原諒你,要是他還在,也會來找你。”
“你原諒我了?真好……”鬱池驚喜的看著安灼,他綻開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在安灼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突然封住安灼的唇。
安灼驚訝到吃驚,本能使出渾身力氣猛地把鬱池推下沙發,他使勁的擦著嘴唇,感到異常的難受。他戒備的看著鬱池,而後驚慌的站起來,他想逃離這個失控的場面,然而,鬱池喝完的啤酒罐子到處亂丟,他在焦急的情況下踩到罐子,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嗯……”安灼悶哼,臉上的血色如倒退的潮水,一下子從紅潤到蒼白,渾身也直冒冷汗。他想掙扎著站起來,然而,他根本就動不了。他只感覺到疼,錐心的疼,肚子好疼……
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流,安灼抱著肚子想開口求助,但聲音發不出,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只得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叫著阮漓……
阮漓……
阮漓……
似乎有所感應,阮漓驀地驚醒,他察覺到身邊沒有安灼的身影,立刻起身衝出門去,隨後,他看到的是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情景。
安灼倒在地上,嘴唇已經被咬破,臉色蒼白如紙,整張臉上只有下嘴唇淌下來的血,紅的驚心動魄,紅的那樣的刺眼……
阮漓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的拽住,連跳都跳不動,他有剎那的以為他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他喉嚨翻滾著終於吐出兩個撕心裂肺的字,“安……灼……”
站在安灼身邊一直忘記反應的鬱池終於醍醐灌頂,酒已經全醒,他驚慌失措的蹲下來,想要扶安灼,但,手伸出來抖的厲害,他連碰安灼的勇氣都沒有。他一遍遍的自責,這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阮漓不知道怎麼衝下樓梯的,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安灼身邊,一把推開鬱池,扶著安灼,聲音顫抖的厲害,“安,安灼……你……你……”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孩,孩子……”安灼靠在阮漓的臂彎處,喘著氣,終於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他肚子好疼,他害怕孩子就這麼沒了,雖然最初他不期待也不願意接受這個孩子,可這幾月下來,他已經接受這個孩子。每天孩子都會踢踢他……他明明已經期待孩子的出生……
難道這是對他最初不期待孩子的懲罰嗎?
緊緊的拽著阮漓的手臂,安灼求助的看住阮漓,他不要孩子就這麼沒了,不要!
“孩子,孩子……會沒事。”阮漓急的不知所錯,他看安灼這般的難受,恨不能把安灼所有的疼都轉移到他身上,他抱起安灼,含著淚親了親安灼的眉心,“會沒事的,我送你去醫院。”
“不……”安灼搖頭,他這個樣子怎麼能去醫院。
“管不了那麼多了……”阮漓不管安灼的阻止,抱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