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字畫方面有很獨到的見解,兩人聊的很盡心,這種他鄉遇知音的感覺超越了年紀,這一聊竟聊出了忘年交來。
兩人一直聊到很晚,凌志遠把阮漓留下來吃晚飯,阮漓不客氣的留下了,吃完飯後,凌志遠派人送阮漓回去,離開前,他拍了拍阮漓的肩說,“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找凌芸幫忙,記得常過來陪老頭子說說話。”
“我會常來叨擾凌老的。”
“哈哈。”凌志遠大笑,“我樂意你來叨擾。凌芸,替我送送小阮。”
凌芸笑著為阮漓引路,一邊走凌芸一邊說,“看來你和老爺子聊的很不錯,我很少看到老爺子這麼高興了。”
“凌老是個很風趣的人。”阮漓讚賞道。
凌芸呵呵笑了一聲,說,“也只有你這麼覺得,老爺子對我們可是苛刻的很呢。”
“長輩總希望自己的後輩出人頭地。”
“不說這個了。”凌芸停下腳步,她看著不遠處的路燈過了好久才轉頭看向阮漓,語氣中帶著蕭然,“鬱池他……最近怎麼樣?”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籌備婚禮
從凌家回來已經一天了,然而阮漓沒有忘記最後凌芸問他鬱池時的神情,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說了很好。他從凌芸的眼裡多少看出點東西來。
在認識凌芸最初,阮漓就在想,什麼樣的男人才配得上這樣特別的女子。卻不想,凌芸看上了他身邊的禍害,那禍害害了一個不夠,還害了幾個。當時他很想冒出一句話來,“凌芸,鬱池那傢伙不是好東西,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雖然他很想這麼說,但最終沒說,只說了很好。
他心思靈活,人也聰穎,多少猜出些眉目,他想,凌芸和鬱池怕是從小就是青梅竹馬,這樣從小積累下來的感情,不是說沒就沒的,而且,他看凌芸這樣子,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鬱池的。隔開十年沒忘記這麼一個人,你還指望那個人再花多久的時間來忘記一個人?阮漓想,一輩子也忘不了。
看到別人在愛情裡掙扎,阮漓很慶幸他愛上的是安灼,一個心思單純的少年,少年雖然長著一張禍害臉,自己卻不自知,所以,他很寬慰。
阮漓開始琢磨著一件事兒,這件事兒他琢磨兩天了他也沒琢磨出一個所以然來,可身邊能商量的只有禍害一人,沒得選擇,他對現代婚禮完全不知道,得不恥下問。
留安灼一個人正在畫室裡畫畫,鬱池被阮漓拉到客廳,他躺在沙發上,懶懶散散的看著這兩天經常擰著眉的人,等著擰著眉的人開口問他話。
阮漓躊躇了好久,在屋裡轉圈轉了好久後,衝到鬱池面前問,“現代結婚怎麼結?”
鬱池愣住,什麼叫現代結婚怎麼結?為什麼要加現代?突然,他腦子裡飄過一句話,“你都能從古代跑來,我就不能生小孩?”鬱池臉色變了變,怪異的看了阮漓一眼,試探的問,“你是哪個朝代的?”
“大宋朝。”阮漓簡潔明瞭的回答。
鬱池臉色再次變了變,“哦……原來是個老古董。”
阮漓噎住,瞪著鬱池好一會兒才說,“我以為你早就知道。”阮漓這麼說是因為他平時也沒想隱瞞,而且安灼也曾說漏嘴,所以他以為鬱池一直都知道的。
“幸好在你們身邊我已經習慣超常規的存在,不會驚訝了。”鬱池淡淡的說著,他扭頭看向阮漓,“你這兩天一直在琢磨這事兒?”
“對,婚姻是大事兒,得好好籌劃。”
“在你們古代……兩個男人可以成親?”鬱池突然來了興致,支起身子饒有趣味的問阮漓。
阮漓想了想,似乎沒聽到過兩個男人結婚的傳聞,不過很多有權有勢的人都會養些小倌以供玩樂,那些人都是直接領進門的。但安灼和那些人不一樣,安灼是正妻一樣的存在,需要明媒正娶。
“可不可以我不清楚,但我可以開先河。”阮漓正色道,“安灼對我來說,是唯一的,必須明媒正娶。”
鬱池輕笑,很想罵阮漓一句笨蛋。唯有阮漓說這句話時他才感覺到阮漓當真是個古人,有些傳統的思想還是沒有變的,例如,對婚姻,對結髮之妻的態度。不過這點倒也可愛,可愛的讓他有點羨慕。
“現在有的國家承認同性婚姻,不過我國還不承認,娶倒是可以娶,不過沒有法律效應就是了。”
“為何要法律效應?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以天為證便可以確定一樁婚姻,那些虛的東西,我並不需要,我只需要一場娶安灼的婚禮。”
鬱池聽阮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