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醜不能外揚,張天寶問得含糊其辭,藤原刷雄和甄乾兩人心裡和明鏡一樣,打死現在也不能承認知道昨晚的事情。
“張老爺,你一大早風風火火的為了什麼事情,難道昨晚著火了?”
藤原刷雄這傢伙裝傻充愣的本事一流,說謊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張天寶根本從藤原刷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只能退後幾步,讓身旁的僕役退了出去,臉色陰沉下來道:“家門不幸,昨夜四郎和月容在房間裡發生苟且之事,還請兩位知道後不要宣揚?”
這種事情想瞞已經不可能,只能將影響控制在最小範圍之內,最壞的結果是張天寶把月容買回張府,等過了風頭之後,再找一個油頭讓月容消失,這種事情在大家族中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
甄乾不知道張天寶打的是什麼主意,也不好多問道:“月容和張四郎……,昨天晚上!竟然會有這種事情,怎麼會這樣?”
甄乾不知道,昨天晚上張亮和月容動靜實在太大,院子裡的僕役都以為是甄乾和其他女人在房間裡敦倫,一開始也沒人去留意此事,但有眼尖的人看見清晨張亮從甄乾房間裡溜出來,嚇了一跳還以為兩人有龍陽之好,可接著又看見月容從甄乾房間裡跑出來,臉上的笑容更加古怪了。
張天寶一大早就聽下人彙報了此事,氣的張天寶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立即把躲藏起來的張亮揪了出來。張亮也不敢有所隱瞞,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已經猜到是自己誤入了甄乾的房間,這才和月容發生了那些苟且之事。
張天寶聽完感覺腦袋快炸了,這種狗血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家裡,自己的兒子和客人的女妓發生苟且之事,這樣張家的臉面何存!
一向喜歡把事情往復雜上想的張天寶,自然不會認為事情如此巧合,為什麼偏偏就是張亮,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
可等到在藤原刷雄房間看見喝的爛醉如泥的兩人,又詢問了昨夜院子裡的僕役,張天寶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是一個巧合,完全是陰差陽錯被張亮正好碰上,不過這件事情的確讓張天寶窩火,拉著甄乾來到了書房,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甄乾故作驚訝道:“我與月容相識時間才三日,和月容平時遊玩談論風月詩賦,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把張四郎牽扯在其中,不知張老爺接下來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如果月容只是一個風月場上的普通女子,甄乾恐怕會和稀泥,懶得去管張家如何處理,可惜自己知道月容還有一個密諜的身份,現在巴不得張天寶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接過去。
“還能怎麼辦?等過幾天我去青樓把月容買回來,如果甄郎喜歡此女子,我就把她送給甄郎?”
甄乾嚇的差點跳了起來,連忙擺手道:“我這個人對月容沒什麼感覺,此事任憑張老爺做主就是!”
張天寶從甄乾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作假,剛才的試探打消了最後疑惑,心裡無比的煩躁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情甄郎就當沒有發生過,張家會處理好此事,我就不留甄郎了,來日我再請甄郎過府飲宴”。
甄乾本想把月容直接留在張府中,可惜張府直接把月容送進了馬車,當甄乾跨進馬車看見梨花帶淚的月容時,心裡不由得一酸,竟然有些心軟起來,“我送你回去吧!”
月容抬起頭,用通紅的眼睛看著甄乾,用哀怨的口吻道:“我做了那種事情,你會不會恨我?”
甄乾很想說自己會恨,雖然這種事情因為一場烏龍躲了過去,心裡難免有些餘悸,沒人喜歡被人算計,自己還是太心軟了,當初就不應該把月容留在身邊,差點就中招了。
見甄乾沒有說話,月容眼中的光澤黯淡下來,貝齒輕咬道:“是王老爺讓我做的,奴家也身不由己,如果不聽話就會被賣到黑窯裡,和那些渾身長著膿瘡的下等人在一起,一天要接幾十個客人,那時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跟自己打悲情牌,甄乾在心裡一陣冷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為了自己就不顧別人的死活,甄乾心裡剛升起來的一點憐憫便冰消雲散了。
“我可曾害過你,如果有一天別人威脅你來殺我,你是不是也會用這句話和別人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還是自己回去吧!”
說完一狠心從馬車上跳下來,對著馬車伕道:“把月容娘子送回怡紅院!”
藤原刷雄坐的馬車從後面跟了上來,朝著甄乾招了招手,上了車詢問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道:“月容娘子也很可憐,你怎麼就這樣一個人把她送回去呢?”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