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六十七名馬賊分別關押,查出馬賊的行蹤和藏匿地點,我總覺得此事不是那麼簡單,好像背後有人在推動此事,就是……。”
“此事的確奇怪!”劉伯進喝了一口酒,往嘴裡塞了一塊馬肉,馬肉是死去的戰馬,隨身攜帶的糧食能省一點算一點不能浪費了,“首先是消失多年的一片雲突然出現,其次這夥馬賊的戰鬥力和傳說中的馬賊王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最後一片雲在失敗之後走的是如此的決然,根本不像馬賊的作風,難道這幾年一片雲變了!”
“不管這些,等一會不就知道了嗎?”
王朋根本不知道一片雲和馬賊王,甄乾危言聳聽的話,別人可以不相信,可作為部曲的王朋這些人對甄乾任何決定都會無保留的支援,這也是部曲能成為家族中最信任的外人原因之一。
不過王朋很快就失望了,抓住的馬賊根本就不知道一片雲這些年為什麼消失,至於馬賊的行蹤和隱匿地點更是無人清楚。
“這些馬賊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一片雲的手下跟著跑了,難怪戰鬥意志如此之差!”
“不對!”劉伯進撓著頭冥思苦想道:“三年前的一片雲不是這樣,手下嫡系就有二三千人,要不是馬賊數量不能太大,恐怕人數還不至這些,今天馬賊的人數不過一千六七百人,人數不對、戰鬥力也不對,難道一片雲的勢力已經衰敗成這樣了,那為什麼一片雲手下還能聚集起這麼多的人,既然一片雲不是馬賊王,又為什麼馬賊王容許一片雲存在?”
“算了,你就不要考慮這些了,這裡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有抓住一片雲才能知道,我們現在的任務就儘快趕到松漠都督府見到胡剌可汗!”
王朋不願意在這些問題上耗費精力,就算想明白了又能怎麼樣,難道去追殺一片雲,還是在這裡等著馬賊王來追殺自己。
“甄十八,將馬賊分批帶出營地,讓沒見過血的護衛去清理善後,這些人留在身邊太危險了!”
劉伯進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這是要殺俘啊!
“劉掌櫃難道不捨!”王朋口氣冰冷道:“不要忘記了,馬賊手上沾滿了商隊的鮮血,商隊落在馬賊手中是什麼下場,劉掌櫃難道忘記了嗎?”
劉伯進哀嘆一聲道:“這個我知道,我這條殘腿就是拜馬賊所賜,焉能不痛恨馬賊!可世上的事情不能以偏概全,我行走胡地二十多年,見過的馬賊也有不少,有些馬賊並非常人口中無惡不作之輩,他們本身就是苦命人……”。
“那你說說!”
既然準備經營這片草原,王朋不管以前是怎麼想的,現在還是想了解一點馬賊的事情。
“燕山裡除了馬賊。還有大唐北方逃出來的流民,這些人有時也會客串一下馬賊,不過這些馬賊和一片雲不一樣,只要財物,很少幹殺人越貨的勾當,以前我帶領的商隊就見過這些馬賊,他們在燕山中也種植莊稼,不過收成不好的時候才會出來,所以一般平時難很遇見……。”
“原來是這樣!知不知道燕山中有多少這樣的流民?”王朋點點頭,並沒有感到驚訝,躲在真定附近的秦家不說,這些年太行山中增加了不少這樣的流民,失去奈以生存的土地之後,幾十人一夥,上百人一群藏在深山裡,有時會提心吊膽跑出大山出售一些山貨,購買一些日常用品,官府也知道這些人的存在,可惜沒有力量去追捕這些人,只能聽之任之,只要不被官府抓住就沒事,日子過的非常悽慘,不過勝在沒有官府的盤剝。
“很難說!”劉伯進皺眉道:“馬賊和流民的隱匿地點都是秘密,不過以前從他們和商隊交易的情況來推測,數量應該不少上萬人!”
王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在狼穴的時候,經常會派人收攏逃進太行山的流民,這些人對狼穴有著一種很自然的歸屬感,人畢竟是一種社會性群居生物,誰也不願意幾個人藏在深山裡過著野人般的生活,能和一大群同樣藏在深山裡的人一起生活自然不會排斥。
既然燕山中同樣藏著許多流民,能不能將這些人遷移到烏羅護部,如果可能的話,人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那麼燕山中的馬賊和流民是什麼關係,兩者之間會不會經常發生衝突?流民是一個鬆散的團體,還是有人領導?”
王朋一連問了劉伯進幾個問題,劉伯進張張嘴無法回答,抱歉道:“這個實在無法回答,不過從我看見的流民打扮來看,他們在燕山中過的並不好,可能會受到馬賊的壓榨,這種事情只有瞭解了才能知道,大頭領問這些做什麼,難道……”。
“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