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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悲劇的上演

透過了解甄乾發現李璀很會做生意,在京城裡有許多的商鋪,在各地有很多的產業,幾乎賺錢的產業都涉及到了,鹽、鐵、茶、酒還有絲綢等,甚至還在榷市和牧民進行牛羊戰馬的交易,每年利潤有幾十萬貫之多。

“這算什麼,郯王、棣王……還有潁王,他們私下經營的產業那才叫大呢?郯王壟斷了巴蜀的井鹽,並有一座鑄錢爐,每年收入達三十萬貫以上,棣王在江南有織機上萬臺,每年絲絹上百萬匹,一年有上百萬的利潤,本王這一點又算什麼?”

甄乾眨巴了一下嘴,感到心跳的厲害,天吶!李唐宗親已經控制了朝廷的經濟命脈,這讓小民根本沒法活了。

雖然知道李唐宗室大多被李隆基剝奪了政治權力,但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親王、郡王把手已經伸到了民間,利用手中的權力與民爭利敲骨吸髓,這不就是唐代的寡頭經濟嗎?也難怪唐開元之後的經濟開始走下坡路,天寶年間出現了大規模的土地兼併,這樣下去就算沒有安祿山叛亂,各地的流民也會揭竿而起,這才是唐王朝覆滅的真正原因。

李璀不說,甄乾還真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好像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這些事情並非是什麼機密,恐怕就連李隆基也知道吧!

這裡面有沒有李隆基故意放縱的原因,甄乾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感覺李隆基就像一位即將破產的公司經理,雖然知道卻始終不願意去翻滿是赤字的賬簿,不知道是無力迴天,還是不忍將心中的幻想破滅。

甄乾將酒暖好,給李璀和藤原刷雄倒了一杯,趁著李璀正在興頭上問道:“外有邊將掌握重兵,內部宗室重臣私下經商,難道皇上都沒有察覺嗎?”

李璀喝了一杯酒,不知道是暖炕的效果,還是酒精刺激臉上變得紅潤起來,“邊患不斷,府兵制早已經糜爛,天下再無均田可分,募兵制也就不可避免了,你知道嗎?國庫早已空虛,每年租稅收入只有錢200餘萬貫,粟1980餘萬石,庸調絹740萬匹,綿185萬餘屯(每屯為兩),而支出已高達四百多萬貫,官員不經商又能如何?”

和後世某某電臺一樣,邸報上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訊息,如果李璀不說,自己還真不知道唐朝廷稅賦收入少的如此可憐。

耕種的土地在一定時期是恆定的,財富的總量也是有定數的,但人口從唐初的二三百萬戶迅速的增長到天寶時期的九百多萬戶,唐初國家掌握了大量的無主荒地,實行“耕者有其田”的政策緩解了社會矛盾,而且土地只能耕種不能買賣,到了天寶年間,出現了“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足之地”的局面。失地農民紛紛逃往他鄉,出現了大量的逃戶流民。唐肅宗時期只剩下不到二百萬戶,減少了四分之三,“天下戶口,亡逃過半”。

唐代前期實行的是府兵制,士兵閒時務農,戰時從軍。但隨著土地兼併,均田制的破壞,農民逃亡,軍隊失去了來源,只好將府兵制改為募兵制。政府出錢招募士兵,軍隊成為專業性質,從此造成了各地駐軍首領的權力膨脹,他們將軍事、政治、經濟、財政之權集於一身。中央與地方的矛盾日益尖銳,各地節度使驕橫跋扈,獨斷專行,大大削弱中央集權的力量,貶低了朝廷的威嚴。在政治和軍事上,唐代由原來的內重外輕的佈局轉變為內輕外重的局面。在危機四伏中,唐朝的政權實際上是外強中乾,隨時都有被顛覆的危險。

後世歷史評論,安史之亂的爆發有其歷史的必然性,這一點甄乾非常贊同。

甄乾無話可說,黯然的喝下一杯酒,也許用後世的眼光來看,唐朝廷的財政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但經濟改革必然會觸動到權貴們的利益,李隆基有了這個雄心壯志嗎?朝中有力挽狂瀾的能臣嗎?都沒有!那自己又能做什麼?

自己雖然是一個旁觀者,卻深愛著這個時代,一個讓後人魂牽夢縈的時代,在這個時代,既有銳意進取的精神,也有驕奢yin逸的享樂。既有傳唱千古的長恨悲歌,也有終結大唐盛世的安史之亂。這是一個令人目眩神迷、又讓人扼腕嘆息的時代。而這個時代所有的繁華和所有的悲劇,都和唐玄宗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盛世也好,衰落也好,它的結果和責任都不在於某個個人,偶然當中有必然,必然當中有偶然。應該說,很多事情,是社會整體行為的結果,要由社會整體來承擔責任。當然,我們同時要承認,唐朝它制度再完善,也是一個人治社會。人治社會中,統治者的個人品德個人能力,當然會對國家和民族的命運產生巨大的影響。

那麼當所有的光榮和夢想,所有的繁華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