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物知道發生過什麼!
嚮導拋棄了濮昆,從帳中探出頭,剛邁出一隻腳,一支利箭射穿了嚮導的胸口,嚮導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顫抖的箭羽,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高坐在帳中的濮昆,眼中充滿了譏笑和嘲諷。
濮昆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裡,好像沒有看見倒在帳口的嚮導,目光中早失去了生機,只有臉頰上的肌肉還在一陣陣的抖動。
帳簾一挑衝進來幾名護衛,目光從還沒有死透的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濮昆臉上。
甄二走了進來,手裡拎著滴血的橫刀,剛想舉刀結束嚮導的生命,卻被身後的甄三十三攔住了,“他還有一點用!”
濮昆沒有求饒,保持著一個首領最後的尊嚴,“你們勝利了,勝利者可以享有失敗者的戰利品,烏羅護部的財物都是你們的,放過烏羅護部的女人和孩子……”。
甄二沒有說話,甄三十三走到濮昆面前,端詳著濮昆道:“為什麼要偷襲商隊,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濮昆橘皮臉變成了陳皮臉,目光中帶著嘲諷:“商隊……!你們也算是商隊,大唐禁軍的裝備恐怕也不及你們吧,你們一邊在山谷中交易,一邊秘密派人四處打探,在做什麼依然就沒人知道嗎?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告訴我嗎?不要讓一個將死之人帶著最後的遺憾……”。
“我們不是大唐軍人,真的是大唐商隊,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室韋的冬天是寒冷的,只有到了春天,才會像破土的嫩草從土裡鑽出來,像融化的冰水匯聚在一起,沒有人知道這個冬天發生在烏羅護部的事情,濮昆死了,據說是被自己的族人出賣了,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兇手是查坎和那個嚮導。濮昆三歲的兒子繼承了烏羅護部的首領之位,有人跳出來質疑濮昆的死,但很快遭到了鎮壓,依附在烏羅護部下的其他部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散佈在各處的烏羅護部族被聚集起來,當最近的和介部在春天得到這個訊息後,對烏羅護部發動了一次攻擊,但最後的結果是和介部承認烏羅護部的統治,雙方重新劃分了草場,其他室韋部落在一年後才得到濮昆的死訊,只能望洋興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