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璀擺出一付長輩教導小輩的架勢,無比耐心的勸說自己應該為國分憂,要以社稷為重,要以天下蒼生為念,不應該貪圖享樂,尤其是口腹之慾、兒女私情,最好能抱著炸藥包為李唐天下堵搶眼。
甄乾表示一萬個贊成,舉雙手、雙腳贊成!
“唐人怎麼都是酒鬼!喝不死你!”
李璀說到興頭上,一口酒、一口菜就是堵不上嘴,要說他也喝的不少了,就沒有絲毫醉意,難道自己的二鍋頭是假酒不成?
正在甄乾鬱悶之時,李璀的侍衛走了進來:“王爺,鹿泉縣縣令、縣丞、縣尉和主簿在府外求見?”
李璀正說到興頭上,一聽鹿泉縣官員求見,把酒杯往桌几上一放,滿臉不悅道:“讓他們去找當地的名醫救治郡主,來此見本王作甚,不見!”
甄乾一臉的鬱悶,這不是鳩佔鵲巢嗎?自己這個主人還沒有說話呢?
好吧!你是王爺,你是老大,你做主。不過這話傳到鹿泉縣官員耳朵裡,到底是李璀擺架子,還是自己在中間作梗,自己以後還要不要在鹿泉縣混了。
甄乾知道面前的王爺在恆州有名無權,下級官員對這個不掌權的王爺陽奉陰違,李璀心裡憋著一肚子的氣,但這個氣不能在自己家裡發啊!
甄乾很委屈,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神仙打架小民遭殃,自己流年不利啊!
要是鹿泉縣官員見不到李璀,記恨李璀不敢也沒用,倒黴的還不是自己,想到這裡眼珠一轉:“王爺,郡主生了什麼病,可不能耽誤了救治時間,也許封明府他們已經有了什麼辦法也未可知?”
知道讓封萬年進府,他們和李璀之間的事情就和自己無關了。
李璀心繫女兒,只要這些官員能把自己女兒病看好,其他的事情也就不重要了。
“讓他們進來!”
封萬年幾個官員誠惶誠恐的走進房間,看了一臉陰鬱的李璀,再瞧瞧甄乾正給自己使眼色,另外一個人不認識,不過在門口已經聽說了遣唐使的事情,猜測此人應該是倭人。
封萬年心裡也鬱悶之極,這個王爺沒事跑到鹿泉縣也就算了,偏偏郡主還在當地生了病,這不是無妄之災嗎?
“王爺,下官已經派人尋遍城中的名醫送往官驛,郡主得的是傷寒冷熱,寒氣入骨,痰中帶膿,恐怕……一時半會難以康復!”
封萬年很想說郡主的病基本上沒有救了,買塊封地早安身,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希望李璀在聽到郡主病危之後,趕快離開鹿泉縣另請名醫救治,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李璀如何不知道女兒的病情,車隊裡就有一個隨行醫生,可惜醫術不精看不了女兒的病,不然也不會在鹿泉縣停留。
“難道鹿泉縣就連一個名醫都沒有嗎?”
封萬年心中腹議,這要看給誰治病了,郡主身份嬌貴,那些城中的名醫還沒等進門就已經嚇得半死了,也不知道誰救誰,自己這座小廟裝不下郡主這尊大神,還是另請高明吧!
“窮鄉僻壤之地哪來的名醫,也就騙口飯吃,郡主的病不易拖延,還望王爺見諒!”
封萬年也硬氣,又不是我請你來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名醫啊!
李璀氣得三尸神跳,恨不得撕了封萬年,不過也就在心裡想一想,還真拿封萬年沒轍。
“那你們來此何用,滾!”
封萬年一聽也不生氣,是你不讓鹿泉縣救治的,郡主生死和自己無關了,等的就是這句話,轉身就告辭離去沒有帶走一片雪花。
李璀恨得咬碎了鋼牙,狠狠一拳砸在桌几上,滿桌的酒菜被高高的拋棄,暖炕上杯盤狼藉。
“王爺,要不讓郡主到草民的府上,雖然我醫治不了郡主的傷寒,但延緩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嗯!你說什麼?”
李璀以為自己聽錯了,甄乾只好又說了一遍,反而更加不解道:“早就聽說甄家以算學和醫術傳家,沒想到你也懂得醫術,為什麼要把郡主送到你府上,難道不能在官驛中救治嗎?”
冷熱傷寒說起來簡單,在唐代也是不是多大的病,只要對症下藥、醫治及時並非絕症。可偏偏郡主身份嬌貴,尋常名醫攝於權威都不敢下藥,治療手段趨於保守,拖延了病情,才導致了郡主的病情加重。
“聽剛才王爺的意思,郡主是在路途之中著涼染上傷寒,加上一路顛簸,寒氣已經侵入五臟六腑,草民家中正好有一暖房,可將郡主體內的寒氣逼出,再加上草民偶爾得到的一付藥方,也許能緩解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