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五千兩金子其實也沒有多大,唐朝一兩等於四十克多一點,一萬五千兩就是六百三十公斤左右,用三個後世行李箱就能全部裝下,如果按照後世國際黃金價格每克二百三十元計算,這些黃金價值一點四億元以上,堪比打劫銀行了。
“甄迎送使!你要的黃金都在這裡了,可以放我們夫妻離開了嗎?”
箱子裡面並不是甄乾想要的金磚,而是一袋袋成色並不算好的金沙,不過數量檢驗之後的確一點沒少,甚至還多出了一些。
“少貳君以為甄某是說話不算數之人”,甄乾看著小心翼翼的少貳東尚,揮揮手讓護衛將整箱的金沙搬上船,擔憂道:“這裡是肥前國,少貳君確定自己留在這裡不會有事,送佛送到西,我可以順便把你們一家送到薩摩國去,這也是我做人的原則?”
少貳東尚正想說什麼,身邊的源氏接話道:“如果甄迎送使方便的話,能否將我們一家送到日向國,妾身在這裡先謝過甄迎送使?”
甄乾微微愣了一下,立即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我會將你們一家送到日向國,從此我們之間兩不相欠?”
從海路到日向國再返回五峰列島,也不過七八天的時間,甄乾正好想在西海道周圍轉轉,也知道源氏有話想和自己說,只是少貳東尚和源氏不開口,自己也就只能裝糊塗了。
少貳東尚這些天在島上接觸最多的就是自己的護衛,當然甄乾並不擔心自己的護衛會被少貳東尚收買,既然少貳東尚光明正大的和護衛來往,想做什麼也就不言自明瞭。甄乾一直在等著少貳東尚來問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謹慎的原因,少貳東尚話裡竟然一點意思都沒有流露出來,這讓甄乾快要抓狂了。
這種事情少貳東尚說出來和甄乾主動提出來,意義完全不一樣,一個是走投無路有求於人,一個是夜貓子進宅,甄乾現在只有耐著性子等著少貳東尚,要求在少貳東尚離開自己視線之前還不願意說的話,自己就準備把少貳東尚幹掉算了,這樣的爛泥巴糊不上牆留著也無用。
甄乾站在船頭指揮開船,看了一眼這幾天和輕煙如同姐妹一般的少貳東尚女兒,搞不清楚女人之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話要說,又看了一眼莊重的如同女政客一樣的源氏,心裡暗歎了一口氣便朝著甄九大喊一聲開船!
這個時代就算在海邊也看不見什麼船隻,更別說後世把房子建在海邊的景色了,海水是那麼的清澈,通常情況下都能看見海面之下十幾米,也沒有後世海邊隨處可見的垃圾,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和諧。
有一個強勢的妻子,就必然搭配上一個軟弱的丈夫,這好像是上天配好的,而這一點在少貳東尚身上表現的非常隱秘,而源氏在人前也表現的溫婉大方,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發現,讓甄乾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是怎麼統治一個令律國。
船上的生活是單調的,至從輕煙在甄乾這裡學會了茶藝,就開始對甄乾粗陋的手法表示出鄙薄,輕煙以前雖然算不得茶藝大家,但烹茶一道比甄乾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在輕煙看來,不管怎麼喝茶,心境一定非常重要,茶不僅是用來飲的,還是用來看的,給別人賞心悅目的同時,帶來的是心領上的一種洗滌。
這一點甄乾舉雙手雙腳贊同,自己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外出旅遊,見了不少後世的茶道,光是看那些行雲流水般茶藝的表演,就讓喝下去的柳樹葉也能感覺滿口生津,當然騙了自己不少的賣茶錢。
輕煙的茶藝表演堪稱曼妙絕倫美不勝收,看的甄乾如痴如醉,在這一刻感覺她成為女海盜有些屈才了,應該開一家大唐最大的茶莊做女掌櫃才是正途。
通常只有在這個時候,源氏才會帶著自己的兒女出現在甄乾的面前,用最優雅的動作,說著最標準的唐話,用無可指責的舉止吸引眾人的眼球。
只不過當甄乾看見源氏那張塗滿了鉛粉的白臉,總會下意識的考慮一下鉛粉中毒的可能性,惡趣味的思考那張臉是不是已經不能見人了,或者憐憫的看著少貳東尚,不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從睡夢中睜開眼睛會是什麼樣的心態……。
少貳東尚讚歎道:“普通的茶水經過輕煙娘子之手,立即就變得回味無窮,真是神來之筆,妙哉!興哉!”
源氏立即附和道:“妾身也是第一次品嚐到如此的茶藝,以前茶湯中品味人生酸甜苦辣鹹,如今茶湯中雖然少了這些滋味,卻多了一些清心寡慾,此乃平時修身養性之佳品?”
輕煙急忙回禮,用眼睛譏誚挑釁了一下甄乾,轉眼間立即恢復了神聖之狀,面帶春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