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營寨內外點燃了無數堆篝火,將整個夜空都照的通紅。兩邊的土著顯然對於對方的存在都有顧慮,保持著一定的剋制,誰都沒有再出手的舉動,雙方虎視眈眈沒有放鬆任何警惕,擔心對方隨時會攻擊自己。
“吼吼吼”聲從土著雙方的營地內傳出,無數土著圍在火堆周圍,赤·裸著上身,腰間圍著獸皮和蘆葦製成的圍裙,臉上塗滿了五彩六色的油脂,手裡拿著樹枝和石塊製作的武器,嘴裡有節奏的含著某種不知道的聲音,像是在祈禱著什麼。
這種像舞蹈卻不是舞蹈的儀式,在球美島上非常常見,甄十和甄三十一遠遠的看著,心裡也不由得被土著人這種氣勢感染了。
“土著這是再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上次看見這種儀式的時候,是在我們剛登陸球美島的時候,我想應該是一種古老的宗教吧!”
“可……我怎麼看這些土著今晚不會睡覺的樣子?”
甄十抬頭看了看夜空,現在都已經快到三更天了,土著這種儀式足足進行了一個多時辰,隱約營寨內外的土著有用這種儀式進行某種較量的味道,只不過兩人看不懂罷了。
“再等等!”
“這些土著不會是在狂歡吧!”
“說什麼呢?兩群敵對的土著在一起狂歡,你腦子是不是豆腐做的”,甄十沉聲道:“我在想,這有可能是土著之間的一種不流血的較量,就和大唐的賽龍舟差不多吧!”
甄三十一有些不服氣道:“這可是你說的,那就是說兩幫土著打不起來了?”
“呃!土奸……。”
甄十楞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場仗打的有些被動,關鍵是自己一方對土著認識不足,打到現在竟然把抓俘虜的事情忘記了。
該死!該死!真該死!
不是甄十疏忽了,而是他被土著突然發瘋的攻擊,把這件事情遺忘在腦後了,就在剛才和甄三十一斗嘴的時候,說到土著習俗的時候突然再次想了起來,原先的計劃中就有找一些當地土著,透過土奸,拉攏分化引誘一些土著和己方合作,這個辦法甄三十一就用過,既然沒有提醒自己。
“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咳咳!我也把這件事情忘記了”,甄三十一臉上帶著靦腆和歉意,他真的也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你不說我也想不起來,這樣吧,等今晚之後,我幫你抓幾個土奸回來!”
甄十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麼大的事情,兩個人都忘記了,說出去還不被其他人笑死!
兩人相互埋怨對方,時間再次慢慢過去,土著雙方奇怪的舞蹈儀式一直進行到四更天才漸漸的結束,營寨周圍重新歸於了平靜。
“行動!”
甄十睜開眼睛,推搡了一下身邊的甄三十一,兩人堅持到現在,精神都有些萎靡,不過很快就眼睛亮了起來。
“這些土著精神真好,老子都快支援不住了?”
“少廢話,快去通知其他人,準備戰鬥?”
甄三十一有些不情願道:“我帶人繞到土著的背後去,你從前面進攻,抓俘虜的事情交給我好了!”
甄十現在不願意和甄三十一為這些事情爭執起來,甄三十一明顯有搶功的嫌疑,但這時候合作才是關鍵,提醒道:“好!你帶八百人去堵截土著的後路,我們以爆炸聲為訊號,一起對土著發動進攻,記住千萬不要讓這些土著逃回森林?”
“放心吧!要是逃走一個,就罰我喝一杯酒”,甄三十一壞笑道。
甄十翻著白眼,已經懶得和甄三十一磨牙了,趕緊擺擺手讓甄三十一去通知後續士兵登岸。
深夜,營寨中大多數土著早已經疲憊不堪,白天甄十消失之後,土著雖然發現甄十這些人乘船離開,並不敢輕易進入營寨。
這些日子土著和甄十之間的戰鬥,讓土著膽戰心驚,認識到了甄十的強大,最後被打的只敢夜晚進行騷擾,並不敢和甄十進行正面作戰,甄十突然消失離去,土著有些茫然失措,等確認甄十真的離開之後,才大著膽子衝進營寨。
時間在土著的磨蹭中流逝,一整天的心驚到再到土著為了戰利品廝殺,最後雙方不同勢力的土著開始對峙起來,耗幹了土著身體中最後一滴精力,到了四更天才暈沉沉的全部睡去,全然不知道正有無數雙眼睛,如同看死人般盯著自己。
三堆火在距離營寨五六里的懸崖下點燃,大約一刻鐘左右,幾十艘快船從漆黑的夜幕中無聲無息的駛來,很快一個個人影出現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