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秦猛才看見甄乾笑呵呵的走了回來,就連身後的阿耶那野也眉飛色舞趾高氣昂,走到秦猛身邊的時候,還故意在面前顯擺了一下。
“甄二,你先休息一段時間,過一陣子還有事情需要你做!”
好奇寶寶的秦猛很想知道甄乾和阿耶那野在做什麼,不過見甄乾不說也就不好去問,有氣沒力的跟在後面。
返回縣城的甄乾,一回到家裡便又是幾天沒有出門,就連小樓平時都很少出來,每天的作息時間非常有規律,清晨在院子裡打一趟太極,秦猛和菊娘跟著一起練,軟塌塌的太極讓秦猛非常接受不了,可是在幾天後的一次較量後,立即認識到這種柔中帶剛的招式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菊娘至從上次白馬村回來之後,不知道那根神經搭錯了,竟然喜歡上了燒菜,沒事的時候總往廚房裡溜達。
王友盯梢的任務也取消了,沒什麼跟蹤經驗的王友很快就被刑管家察覺出來,行蹤也更加詭秘了。
王群這幾天很忙,經常早出晚歸,沒人知道他在忙什麼。
王婆和王鐵柱這幾天也突然消失了,說是給甄乾還願,但沒帶上菊娘讓人有些懷疑。
秦猛感覺這院子裡的人有些怪異,氣氛也有些不對,可沒人跟自己解釋,讓他鬱悶了好一陣子,可惜還沒等他抗議,就被甄乾扔給了王友,跟著王友學習起《千字文》來,讓喜動不喜靜的秦猛差點抓狂。
不過好在這種枯燥乏味的日子沒過多久,醉仙樓開張的日子便到了,這一天,甄乾帶著秦猛和王友一早便出門,來到了醉仙樓對面的一個早攤子前面,要了三碗稀飯和三張胡餅,等著吉時一到最仙樓今天開張營業。
甄乾並沒有準備今天參加醉仙樓開張營業的慶祝,而是扮成一個客人混在人群中,打探客人對醉仙樓的反應。
早攤子上的老漢見三人目光總是瞧向醉仙樓的門口,還以為是聽說醉仙樓開張趕來看熱鬧的客人,走上來殷勤道:“三位是來看今天醉仙樓開張的吧!”
見三人點了點頭,老漢繼續道:“聽說醉仙樓的東家還是以前的宋家,不久前因為被人陷害客人用膳吃死人的事情,差一點被砍頭,幸好有貴人相助才逃脫了一劫,沒想到這麼快又把餐館開起來了,而且規模比以前還大,真是禍福兩相依”。
見老漢話語條理清晰,應該是一個明事理之人,甄乾便道:“我聽人說,醉仙樓釀造的燒酒辛辣無比、後勁十足,普通人和幾杯就會醉倒,可有此事?”
老漢見面前三人衣裳整齊,但布料卻是一般,想來也就是普通殷實之家,便開口道:“這位小哥說的沒錯,前些天醉仙樓突然推出了一種酒味濃烈的燒酒,不會喝酒的人聞一下都會頭暈,一碗下肚比平時喝其他酒四五斗都要厲害,入口如火線穿腸而過,喝完兩腮發燙、口齒不清者甚多,前二天不知道從那裡來了一個軍漢,硬是說自己酒量驚人,聽說醉仙樓的燒酒之後,特意趕來一試,結果剛喝下去二碗便醉倒在門口,被人抬了回去……”。
老漢說到這時發現一旁兩個年輕人面色有些難看,卻不知道王友和秦猛早有這樣的經歷,兩人不聽甄乾的勸住,偷偷跑到後面的柴房中喝酒,結果發現時早已經連路都走不了了,硬是被人抬出來在床上躺了兩天,現在聽見燒酒的名字就想吐。
“老人家也嘗過燒酒?”
“那是當然!”老漢微微點了點頭,臉色既興奮又不甘道:“這燒酒雖然酒勁極大,但卻是難得的禦寒極品,我每日天不亮就起來做飯烙餅,喝一口燒酒暖身子不說,而且還提神,就是不敢多飲!”
最先投入市場的燒酒主要有三種,前兩種是二曲和三曲,最後一種相當於四曲勾兌酒,度數在三十度到四十度左右,因為想窖藏一些等年份之後再出售,所以主要以三十多度的三曲為主,這樣的度數在甄乾眼裡已經算是低度酒了。
甄乾有意將低度酒的價格提到最高,高度酒的價格反而相對便宜一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老人家喝的是一百文一斗的燒酒吧!”
燒酒還有一個名字:醉仙釀,和醉仙樓放在一起正好相得益彰,不過聽到醉仙釀這個名字總讓甄乾有種怪怪的感覺,自己好像在唐代販賣假酒似的。
“你說的是醉仙釀,價格有點貴了,不過喝幾口就能抵得上原先喝一斗的效果,而且酒汁清澈回味醇厚,說起來還算是能夠接受,只不過度數低的醉仙釀要二百文一斗,我們這些小民就買不起了!”
甄乾笑了笑,這主要是自己遷就唐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