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在一時,臉上露出耐心尋味的笑容,一連喝下幾杯酒,對身邊的兩個小妮子道:“剛才讓你們倆受驚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
兩個小妮子要是相信甄乾的話才怪事呢?
那個正常的人會一驚一乍的,還不把人活活的嚇死,心裡更加的害怕起來,擔心甄乾萬一有什麼事情,自己下半輩子要怎麼活啊!
甄乾現在可想不到這麼多,急忙安慰兩個小妮子道:“真的沒事,你們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那剛才……”,小梅膽怯道。
甄乾腦海裡飛快的旋轉著,一個個念頭閃過,“就在剛才我突然又靈魂出竅了,就在神遊天際之時,卻被你們兩個小丫頭拽了回來,害的我還來不及和神仙打招呼!”
小竹將信將疑的看著甄乾,在甄乾臉上疑惑的掃來掃去,信心不足道:“剛才把我和小梅嚇死了,還以為你又……”。
“瞎說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嗎?”甄乾神色鎮定道。
“那郎君下次會不會還會這樣?”小梅怯生生道。
“那可說不定,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們這樣反而讓我擔心”,甄乾輕輕的將兩個小妮子摟在了懷裡,感到心境一下子平靜了許多,自己想的也太多了,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歷史的旁觀者,雖然現在置身其中,但不表明自己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甄乾正在安慰兩個小妮子,王群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房間,聽王友出去說甄乾又犯病了,急忙來看看,搞的甄乾哭笑不得,自己光輝高大上的形象算是徹底的被王友毀了。
翌日,忐忑不安的王友在門口探頭探腦不敢進門,“滾進來,把昨天宋義的事情再說一遍!”
王友一陣無語,這不是犯病是什麼,只得又將宋義入獄的經過述說了一遍,這次打死也不敢提天寶十年,誰知道會不會又犯病。
甄乾要是知道王友心裡想什麼,恐怕要撲上去掐死這個王友。
不過甄乾現在的心事全在宋義的案子上,根本沒有理會王友捉摸不定的眼神,思考片刻後問道:“這麼說來,那個死者在宋義的餐館裡吃了一頓飯後,回家就上吐下瀉一命嗚呼,是不是這樣?”
“是這樣的,宋義也承認了!”
“那為什麼和死者一起吃飯的朋友都沒事呢?”
王友搖搖頭道:“這我怎麼知道?”
甄乾想了想又道:“那你可知當時他們在餐館裡都吃了一些什麼?”
“這個我可不知道?”
“那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打聽啊!”甄乾踹了王友一腳,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是怎麼打探訊息的。
王友嘴裡嘟囔著有些不情願的樣子,自己怎麼說也是甄家二房嫡長子的貼身書童,什麼時候變成了四下打聽小道訊息的僕人了。
“郎君,你怎麼關心起這件官司起來?”
小竹也不知道甄乾為什麼對宋義的官司如此上心,宋毅也就是想拖甄乾幫忙,讓自己進牢房去見這房遠親的最後一面,也沒指望能救下這名親戚。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甄乾隨口答道。
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打算,在自己聽說宋義開了一家餐館之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如果能將宋義救下,宋義必然對自己感恩戴德,自己開一家酒樓豈不是正好卻一名掌櫃。
一聽甄乾是在做善事,小竹也不好說什麼,這也是一件好事,臉上露出心喜的表情。
這次王友出去了很久,過了中午才回來,一臉的疲倦道:“大郎,我打聽清楚了,還讓人把案件經過和供詞抄錄了一份,花了一串錢!”
“虧不了你的!”甄乾笑罵了一句,從王友的手中將卷宗接過來細細的閱讀起來,片刻之後心裡鬆了一口氣道:“既然你找了縣衙的仵作,想必也問過聞縣令當初審理這件案子的經過,那死者生前一起吃飯的朋友既然無事,為何還要認定宋義和死者有關,難道就沒有人提出異議嗎?”
王友被甄乾訓斥了一次,再去打聽時學聰明瞭,不僅找到了當時縣衙的衙役和仵作,還將案件的卷宗抄錄了一份帶回來,對整件案件的經過了然於心道:“被告宋家也曾提過這樣的異議,可惜拿不出有利的證據來,原告一家一口咬定死者就是在宋義餐館中吃了有毒的食物才發生了此事,所以聞縣令才判決宋義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