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乾和王群在山谷裡隨便轉了轉,邊走邊說道:“王伯不用擔心,這次我們帶來這麼多人,秦家不是也沒有過問嗎?”
“我總是不太放心”,雖然王群知道周圍沒有秦家人,但還是把聲音壓的很低道:“秦家的事情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幹什麼?”甄乾揶揄道:“我們倒黴了,對秦家有什麼好處?”
王群不甘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前還真不知道秦家竟然還做這些事情,以後和秦家打交道還是多留一個心眼為好?”
甄乾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看著王群有些忐忑道:“這也許真的是我們的第一桶金,如今秦家把所有的貨物都讓我們處理,而秦家又不要什麼金銀,我們把外面的貨物賣給秦家,一來二去就可以賺三四成的利潤,一年下來恐怕至少有四五千貫,如果秦家真是做那些事情,肯定不會只有我們一家,秦家也不會把全部籌碼都壓在我們身上,秦家應該還有其他的門路?”
“但願如此吧!”
說著兩人走到了沱水邊,甄乾朝著魯木匠招了招手道:“魯伯,我準備在這裡建造兩架水車,你看怎麼樣?”
魯木匠一路跟著來到了偏僻的秦家,心頭滿是疑惑,不明白甄乾到這個鬼不生蛋的地方做什麼?見甄乾詢問自己,便道:“這裡的水流湍急,最適合在這裡架設水車,但不知道甄郎準備用水車做什麼,我也好有所準備?”
水車的作用有很多,用處不同水車的結果也有所不同,魯木匠當然要提前問清楚才能動手做。
甄乾並非萬能,要是畫水車原理圖還行,但製造水車就不行了。
“就是那種把穀物都能搗碎的水車,不需要太碎,只要能搗碎就成,以後這裡每天都要加工大量的穀物,所以可靠性和效率一定要高,有困難嗎?”
魯木匠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道:“需要我多長時間之內完成?”
“越快越好!之前的穀物都是人工搗碎的,一個人一天不停也就只能加工兩三石,這樣的速度遠遠不夠!”
“這裡不是有很多人嗎?”
甄乾沒有想到魯木匠竟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心裡有些不悅道:“這裡的人雖然有不少,但他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負責搗碎穀物工作只有兩個人,還有其他問題嗎?”
見甄乾口氣有些不善,魯木匠知趣的閉上了嘴。
甄乾看著魯木匠的背影也皺了皺眉頭,能夠在魯木匠身上感覺到一股工匠的傲氣,就是不知道魯木匠是否有傲氣的本錢。
看見甄乾古怪的表情,王群出言提醒道:“這個魯木匠的手藝不錯,據說能製作二十四鎖,這可是衡量一個木匠手藝高低的一個重要手段?”
“是嗎?”甄乾饒有興趣道:“有時間和魯木匠交流一下?”
王群自然將這句話當成了笑話,見時間已經不早,兩人來到了秦家村子,找到了正在準備晚飯的秦昊,甄乾開口道:“秦伯,我們今晚在這裡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下次來也許要再過半個月之後了?”
秦昊假惺惺道:“甄郎不多留幾天?”
甄乾本想推脫家中有事,要急著趕回去,卻見秦昊又開口道:“甄郎上次所說的編織匠和木匠,我已經派人尋到,不知甄郎明日能否多留一天,也好留下和他們當面交流?”
甄乾和王群的目光悄悄的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是咯噔一下,一是沒想到秦家會這麼快找到需要的人,二是這些人的身份值得懷疑,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多留一天又何方?”
“那就多謝了!”
秦昊給兩人斟滿一杯酒道:“秦家也不是不諳時事之人,外界的一切變化都看在眼裡,雖說這些年秦家已經敗落了,但根子還在,只要有機會就一定會重新崛起,到時還望甄郎多多支援?”
對於秦昊這種含糊其辭、似是而非的話,甄乾也不知可否的笑了笑:“秦伯客氣了,我聽王伯說起過,甄家和秦家之間生意上的來往也有十幾年了,以前雖說彼此交往算不得深厚,但現在既然秦伯相信我,又把秦家對外的生意都交給我,我自然要盡綿薄之力將這件事情做好!”
“這就好!”秦昊笑容掛滿了整個臉龐,全面是長輩看晚輩的慈祥和和藹,“以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甄郎在外面如果有什麼難處請儘管開口,秦家雖然在官府說不上什麼話,但在這大山裡,很多平時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都可以做,甄郎也是聰明人,這話應該明白!”
甄乾心裡發涼,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