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稀泥!
刑氏如今的處境非常尷尬,刑管家是自己從母家帶過來的,如果不是信任的人也不會留在內院做管家,就算是貪汙受賄,又在外豢養外室,這些事情和對自己的忠誠無關,所以她心裡雖然恨刑管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卻也不得不站出來為他承擔過失。
想到這裡刑氏心裡更加確定眼前這個甄家的嫡長子不能留,於是便說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過了今日我會讓人細細的查清楚,如果真的如大郎所說,我也會毫不留情把這個狗東西趕出門去,我倦了,你先回去吧!”
“跟自己玩拖延戰術?”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過了這村就再也沒這個機會了,甄乾很清楚雙方目前的實力不均等,不要看自己今天佔據了上風,等到自己一離開後,刑氏和刑管家就會立即翻臉,等他們把嘴抹乾淨了,自己就等著兩人的反撲吧!
自己已經忍了很久,就是等著今天一擊必勝,如果不是以為擔心此事對甄家的影響,早就在剛才大堂之上發難了,還會到現在讓兩人有喘息機會。
“刑管家掌管甄家內院採買多年,這是甄家對他的信任,沒想到這個狗東西竟然吃裡扒外,竟然用甄家的錢給自己豢養外室,甄家的臉都給他丟光了,既然母親不想把此事鬧到官府中,那我就將這件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經過寫信給父親,讓父親知道我這個嫡長子在家是如何被一個下人欺負的,並且請甄家族長出面,來評論一下這件事情到底如何處理!”
刑氏剛才還在考慮如何讓刑管家善後收受賄賂和豢養外室的事情,現在又聽到甄乾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在外當官的二老爺和甄家族長,一下子差點要跳了起來阻止,事情要是真的這樣鬧下去,不僅是刑管家,就連自己這個主母都討不到什麼好處。
刑氏一下子有些後悔之前那些事情做的有些過頭了,至從甄乾失憶之後,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失憶之前,這時恍然有些不認識甄乾似的,這還是以前那個只知道傻讀書的甄乾嗎?
這也不能怪刑氏沒有眼色,至從甄乾失憶之後,自己總共就見過對方三四次,每次請安的時候也都是恭謹如從前,就算那一次刑管家在他那院子裡吃了一頓癟,也當成了刑管家過於的囂張,把老實人惹怒了的結果,就沒有認為甄乾有多大的變化。
可是現在眼前的甄乾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口齒伶俐、思路清晰,一條一條抓住刑管家的痛腳不放,在自己準備使用拖延戰術的時候,竟然明火執仗的擺明了車馬,又是寫信給父親訴冤,又是請族長主持公正,這是要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啊!
“甄乾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刑氏心裡快速的思索,可就是猜不透對方目的,難道今天甄乾是準備把刑管家搬到。不對啊!沒了刑管家,刑氏身邊又不是沒其他刑家的人,換了一個刑管家,難道甄乾的手就能伸到後院裡嗎?
刑氏也不是出身小門小戶,對豪門中的明爭暗鬥自然是再熟悉不過,所以內院才會一定要用自己的人。
可現在甄乾已經逼到家門口了,刑氏現在心裡也有些慌了神,思前想後剛想問問甄乾到底想這麼樣,才抬起頭,卻見甄乾突然厲聲對刑管家怒喝道:“狗東西,滾出去!”
“你說什麼?”
刑管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著刑氏的面,甄乾竟然敢叫自己滾出去,打狗還看主人呢?
等一下刻,同樣聽到刑氏的一聲“滾”時,刑管家立即意識到自己現在在這裡真的是多餘的,忙不迭的如喪家之犬從房間裡跑了出去,心裡清楚,刑氏既然現在沒有將自己丟擲去,那麼接下來也就不會被趕出家門,只是不明白刑氏和甄乾有什麼話要揹著自己說。
刑管家溜出了門口,心裡卻提心吊膽,反手關上房門時,見四下無人便溜到窗下準備偷聽。
“母親,我們之間開啟天窗說亮話,也不用遮遮掩掩,刑管家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我難看,真實的用意恐怕是想把我趕出家門,我說的對是不對?”
這倒不是甄乾的臆測,完全是人之常情,刑氏如果只有女兒還好說,可如今有了兩個兒子就完全不同了,聽兩個小妮子說,當初刑氏剛進門的時候,對甄乾好的如同親生兒子一般,可後來有了兒子之後,態度就漸漸的變了,先是在人前說甄乾讀書讀傻了,以後這家怎麼辦云云,接著又在人前說自己的兒子多聰明,日後必然能夠支撐起這份偌大的家業,林林總總在打壓甄乾的同時抬高自己的兒子……。
可是這一切的背後是甄家繼承權的爭奪戰,只要拔掉甄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