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管家如喪考妣般的被王朋拎上了小樓,甄乾大馬金刀的斜靠在憑几上,目光陰冷的看著面前的刑管家,突然喝聲道:“跪下!”
“跪下!”
刑管家背後有著刑氏撐腰,主管著後院的管理採買大權,以前也多小心翼翼避免和甄乾之間發生衝突,平時雙方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至從這次甄乾失憶之後,刑管家的手從後院伸到了前院,風光更勝從前,就連甄乾平時吃穿用度也敢剋扣了。
以前前院是王群大管家的權力範圍,主管著甄家二房對外的一切事務,王群同樣是甄乾生母王氏以前的部曲,刑管家這樣做算是和甄乾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刑管家雖然是甄家的僕人,但仗著刑氏的雌威,以前見到甄乾時也不需要下跪,可是這次既然已經鬧翻了,甄乾就不要再給刑管家留什麼情面了。
“大郎這是在說笑吧!”
甄乾是在說笑嗎?目光移向了刑管家身後的王朋,“王伯,這個奴才不懂規矩,是不是要讓他懂得什麼叫做上下尊卑了?”
王朋冷哼一聲,一抬腳對著刑管家的小腿直接踹了過去,刑管家吃疼,雙腳一軟“噗通”一聲呲牙咧嘴的跪在地上,不過接著想掙扎的站起來,立即被王朋一雙虎鉗般的大手死死的摁在地上。
刑管家咬著牙,目光死死的盯著甄乾,恨不得把甄乾生吞活剝了。
要是目光能殺死人的話,甄乾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好像全然不在意刑管家兇狠的目光,“我來問你,你為什麼要剋扣我院子裡的生活用度?”
刑管家嘴角掛在一抹冷笑,昂頭回答道:“大郎之前生病,病人需要清淡的食物調養身體,這也是主母和大夫特意吩咐下來的,老奴豈能違背!”
“哦!這麼說來你全然無錯了。那我再問你,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光是我一個人要吃清淡的食物,我院子裡的其他人生活用度也縮減了,難道他們也生病了嗎?”
對於甄乾質問,刑管家絲毫沒有慌張,依然一付坦然自若道:“既然大郎生病,院子裡的其他人如果食用葷腥食物的話,辛辣油膩的氣味也會影響到大郎身體的調養,自然也要杜絕,這並無不妥!”
“好一個伶牙俐齒,那按照你的說法,大郎生病,甄府上下都應該食用清淡的食物才對,可是我昨天還見你在府中喝酒吃肉,這又怎麼說?”王朋氣不過道。
刑管家把嘴一咧,口氣依然強硬道:“你們是大郎的奴婢和部曲,其他人可不是,自然用不著和你們一樣食用清單的食物,如果你們有什麼意見可以和主母去說,這件事情可不是老奴決定的!”
“好!說的不錯……”,這些天甄乾已經基本上把甄府上下的一些規矩弄明白,心裡也有了一些底道:“從今往後這個院子裡的一切用度和後院分離,你回去告訴主母,就說我現在身體已經基本恢復,需要大量的營養品滋補前段時間虛虧的身體,相信主母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滾!”
“啊!”
刑管家的臉色一變,分開吃不就是分家嗎?沒想到甄乾能說出分家的事情,以往這甄家二房內的日常用度可都是出自自己之手,甄乾這塊費用雖算不上最大,也性質卻非常的惡劣,尤其還是嫡長子提出來,他可不敢答覆甄乾。
“這件事情老奴要請示一下主母,告辭!”
王朋臉色也不好看,不知道甄乾這是演的什麼戲,看了同樣一臉茫然的小竹和小梅道:“大郎這件事情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小梅也反應過來,心中焦急萬分以為甄乾又犯病了,“郎君……!”
甄乾擺了擺手道:“你們不明白,透過這次的事情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寄人籬下始終不是長久之計,你們都是我甄乾最親近之人,從我失憶到現在這些天來,什麼人對我好看得一清二楚,以後的路要靠我們自己走,現在只是第一步,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們願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嗎?”
王朋嘿嘿一笑道:“我和兄弟幾個雖然住在甄府,但始終都是大郎的部曲,大郎去那我們就去那,這點沒什麼好說的!”
小竹和小梅不一樣,王朋幾個姓王,都是甄乾的部曲,是當初母親嫁入甄家時一同陪嫁過來。而她們倆姓甄,這點決定了她們是甄家人,就算甄乾分家也很難將兩人帶走。
“放心吧!我如果離開甄家,一定會把你們也帶走!”
“真的!”
小竹莞爾一笑露出心喜的表情,能跟著甄乾離開求之不得,隨即臉色一黯道:“郎君,這件事情恐怕要二老爺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