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適合冬天飲用。
甄乾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朝著祖宅的方向拱手道:“此種田秘法不敢輕傳,以免遭祖先不悅……”。
兩人一聽甄乾把祖先都搬出來,連忙稱不敢,但眼裡依然流露出貪婪之色。
“兩位請聽某慢慢到來……,雖然此法不宜輕傳,但天下以農為本,畝產多一石,天下人就多一分活路,某焉能敝帚自珍,可是祖訓難為……。”
趙文善一聽有些急了:“不知甄大郎可有變通之法?”
甄乾繼續忽悠道:“此種田秘法也是經過了歷代改良,中間的難處一言難盡……”。
趙文善還以為甄乾想抬高價錢,咬牙皺眉做便秘狀:“二千貫如何?”
“俗、太俗……俗不可耐”,甄乾是愛錢之人嗎?至少自己從來都不會承認,區區二千貫就想買到糞肥製作之法,以為是滿大街的白菜啊!
“不是錢多少的問題,如果再用銅臭侮辱甑家祖先,就休怪某翻臉不認人了!”甄乾做惱怒狀。
兩人不知道甄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東拉西扯也聽不出所以然,一臉茫然的看著甄乾。
甄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自己的大唐富翁美夢才剛剛開始,錢還沒有賺夠呢?怎麼可能就輕易的賣給兩人種田秘法,不在兩人身上撕下一塊肉,甄乾就跟兩個人姓。
“我有一法,不知兩位是否願意?”
“願聞其詳!”
“彼此都是鄉鄰鄉親用不著如此客氣”,見兩人已經上鉤,到了收網的時候:“種田秘法雖然暫時不能公開,但糞肥還是可以提供給兩位,也不收取兩位一文錢,但兩位手中多餘的糧食要賣給某如何?”
一番舌槍唇戰之後,趙文善和韓光裕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面前的年輕人,年紀輕輕精明的眉毛能當哨子吹,老狐狸搞不過小狐狸反而感覺虧欠了對方:“既然甄大郎不收任何費用提供糞肥,我們倆也不能小氣了,明年手中的糧食按照市價九折賣給甄大郎,今年的五千石餘糧不知甄大郎要不要?”
兩人知道甄乾在做釀酒生意,對甄乾買糧的要求反而感覺理應如此。
開元盛世前後,很多大地主手中都有不少的餘糧,糧價暴跌就只能轉移到其他行業,釀酒行業就成為了賺錢最快的途徑。
趙文善和韓光裕兩家也有自釀酒坊,但釀出來的多是“濁酒”、“甜酒”,和甄乾自釀的燒刀子價格相差了十倍。酒精度數五六十的燒刀子唐代士人並不喜歡喝,一碗絕對能悶倒驢,甄乾暫時也沒有準備搶佔低度高檔白酒市場的想法,大量的燒刀子賣給了從井陘到幽州做生意的粟特人,這才招來了粟特人的窺視。
粟特人原是生活在中亞阿姆河與錫爾河一帶操中古東伊朗語的古老民族,從東漢時期直至宋代千年之間,往來活躍在絲綢之路上,以善於經商聞名於歐亞大陸。
粟特人行商的終點並非是通常認為的唐長安,而是遠在亞洲東面的幽州,在到達唐長安之後,北上進入太原分為兩支。一支繼續北上,經代州、雲州等地進入北部茫茫大草原,沿漠南草原向東到達契丹等地,最後進入幽州境內。另一隻從太原出發,穿過太行山的井陘古道到達恆州的鹿泉縣,然後北上到達幽州。
粟特人可不是善男信女,行商的物品包括香料、絲綢、珠寶、珍玩、牲畜、奴隸、舉息(高利貸)等,暗地裡經常將中原女性拐賣到中亞。
粟特人商業成功的奧秘,除了歸功於精通業務,善於籌算,不畏艱險,諳熟各種語言以外,還具有許多經商的手段。
善於投附一定政治勢力,並取得一定政治地位,從而有利於商業活動的開展。安史之亂就有粟特人的身影,粟特人將賺來的錢糧拿出一部分疏鬆給安祿山,換取對粟特人在管轄藩鎮內行商的便利,有很多粟特人甚至擁有大唐的勳官(散官),為自己披上了一層官商的合法外衣。
據說安祿山生父本姓康,養父姓安,母為突厥阿史德氏,亦屬異族豪宗大姓,和粟特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甄乾現在出售的燒酒,全部是頭鍋酒和最後幾道酒勾兌而成,就是這樣的燒酒也讓粟特人眼睛發綠光,三番五次潛入酒坊偷製作燒酒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