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一手寫出的分析馬爾科不可能犯案的具體理由和評論,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
性格懦弱的馬爾科是那種除非被畏懼之人威脅到走投無路,不然不可能主動幹出傷害人命的事情的標準的膽小醫生型別的人。
在最後的簽名處,艾斯德斯還寫上了那個她兩年來不斷練習的蒼勁有力的簽名署名願意以自己的名譽擔保自己所言屬實絕無虛假請大總統放人。
文章完全站在公正公理的角度上講述和分析馬爾科的特點寫的十分嚴謹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正是因為有這份報告作為憑證,布拉德雷才有了書面上足夠的論據提前釋放馬爾科,不然再怎麼樣都需要走上些程式拖到明天甚至後天。
畢竟是殺人嫌疑犯,事情引起的轟動也不小,總是需要一些說法的。
“大總統閣下!大總統閣下!”
激動地渾身顫抖的馬爾科噗通一聲跪在了大總統腳下,拉著大總統的褲腿有些語無倫次。
“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您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以走不出這個監獄了呢,還以為再也沒法讓事實的真相公之於眾了呢,我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呢。”
說著,這個已經年過五十的醫生就老淚縱橫了。
“您這是怎麼了馬爾科?站起來說話,今天天又不會塌下來。”
看著這個懦弱的人跪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語無倫次拉斯就覺得火大。
“本來就沒有人要您的性命,您的性命對於我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這裡的我們——包括‘計劃’中的部分和艾斯德斯給屬下治病的部分。
“不!大總統閣下!有人!真的有人想要要我的命!”
可是馬爾科已經被恐懼剝奪了理智,完全沒有看見大總統眼中露出的憤怒之色依然死死地拉著大總統的褲子不鬆手
“艾斯德斯上校!艾斯德斯上校想要要我的命呀大總統閣下!她想要要。”
終於來了一個可以讓自己信任的人了,在大總統閣下面前——這個國家的公理面前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趕緊說吧!再晚了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艾斯德斯上校?你說的是塞北大戰的英雄,布利古茲獵兵團團長,中央檔案館總負責人,艾斯德斯上校嗎?”
“就是她!就是她!大總統閣下!就是那個傢伙!”
終於說出來了!終於將真相說出來了!
“艾斯德斯上校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善良,根本不像現在首都風聞中那樣完美,她實際上是個可怕的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這個時候,有大總統在,還有什麼不能說和不可以說的?在這絕對的權威和實力面前馬爾科早就決定說出一切,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為了活命。
“是嗎?是這個樣子嗎?在這一點上也許您是對的。”
對於自己的女兒,布拉德雷可是太清楚了,雖然自從自己進來後馬爾科說了那麼多不著調的話,只有這句話說得對的。
“艾斯德斯上校根本是個無視公理與法律不在乎她人看法和生命的傢伙!是這個國家公理的破壞者!”
“無視公理和法律?公理的破壞者?這個說法倒是有些意思。”
不是無視和破壞,而是這個國家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
‘不要被眼前的迷霧和假象矇蔽尋求假象之外的真理真實。’
這是布拉德雷教育艾斯德斯的,像現在艾斯德斯干事情從來不在乎弱者的觀點和想法的特點也是受布拉德雷教育的影響的結果。
無視公里和法紀,這個國家最無視、藐視公理和法紀的人就站在馬爾科面前。
“除了這些東西外您有沒有具體的內容需要說的東西?”
真是可悲而愚蠢的生物,人類。
明明讓我來這裡拯救你的人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惡魔,那個無視公理和法紀的艾斯德斯,而此時此刻,跪在我的腳下,懇求這我制裁你的恩人的人也是你這個人類。
輕易就被恐懼矇蔽了雙眼連近在只咫的真相都看不透,何其愚蠢?!令人憤怒!
“這個……這個……”
被大總統這麼一問,馬爾科當場卡住了,他兩天來太恐懼,忘記了思考一下具體的證據和論據了。
連身為總統女兒的艾斯德斯在為馬爾科作保的時候都是準備了大量的事實依據的才去保釋馬爾科的,而馬爾科呢?
“怎麼了?馬爾科醫生?您該不會從來沒有思考過我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