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
攝人心魄的殺氣就像被漸漸擰上閥門的燃氣灶一樣被漸漸關死。
控制住自己的憤怒的艾斯德斯開啟隨身攜帶的醫療包拿出手術器具攤在一旁的靠椅上。
“一個人的生命不管你在怎麼粉飾也僅僅是一個人的生命,既不會多也不會少,在醫院和戰場上都一樣。
一針抗生素就能救活一條性命,一發子彈就能打死一條性命。在這裡講什麼生命的價值和身份的高貴毫無意義。生死麵前生命都是平等的。”
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生命的脆弱和弱小。但是也正是因為懂了這些才會讓人更加珍惜不是嗎?
就像艾斯德斯一樣,如果不離家八年如何能理解家的重要?母愛的溫暖?不知道父親的嚴肅如何能在經歷了無數艱苦之後期待和等待著父親的稱讚和真心的歡笑?
“你……你要幹什麼?!”
看著艾斯德斯從箱子裡拿出兩把小刀,兩位僧兵緊張的滿頭大汗,剛才艾斯德斯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是絕對碾壓他們的而此時對方手上拿著的刀子讓他們更沒底了。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手術刀。”
“手……手術刀?”
“把他扶起來,放在躺椅上我給他治療。”
“誰?給誰?”
“這個老頭子!不然還能有誰?!快點扶起來不要給我廢話!”
“是,是!”
沒有經歷過失去,沒有失去過什麼的教訓毫無意義,因為那樣的話人們根本不會記住很快就會遺忘。
“你……你真的能救我們的僧正嗎?”
被打翻在地上滿頭是血的第一個武僧爬了起來低身艾斯德斯身旁看著不斷失血的僧正,態度好多了。
這個僧兵就是個好例子,一拳下去失了些血,人老實多了。
連帶著其他幾個僧兵也橫不起來了。
“是呀,既然你們那麼著急我也就勉為其難地出一次手吧。”
沒好氣的應付了聲之先將小刀在酒精燈上消毒然後換上醫生白大褂開始動手給取子彈。
說真的,這個伊修巴爾人的什麼僧正傷的不是很厲害子彈僅僅是卡在了鎖骨上沒有傷到什麼大血管非常好治療,只是這些白痴僧兵居然用手去亞傷口……拜託,子彈還卡在裡頭的時候怎麼能壓傷止血呢?這樣只會讓血流的更多好不好?!
在塞北激戰過一個多月,在中央在馬爾科那裡學了那麼久還在霍克艾老師那裡‘實習’過一段時間的艾斯德斯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了。
像這種現場取子彈的事情在塞北她就給自己計程車兵做過。
今天的衝突雖然是僧兵挑起來的但是卻是艾斯德斯給搞大的。
在診所裡打傷了兩名伊修巴爾武僧不是件小事情鬧不好會牽連到兩位醫生夫婦的。
深感自己給別人闖禍了的艾斯德斯最後還是壓制住了戰鬥的衝動忍下來決定給這個人治療一下。不然今後這些傢伙說不定會來找兩夫婦的事的。
治療好他我們兩不欠。
這是艾斯德斯的想法。
在艾斯德斯的治療下,子彈很快就取出來了。
“噹啷。”
隨著那最後子彈落入盤中的聲音宣佈著手術基本上完成了。
接下來的止血縫合對於艾斯德斯來講也不是什麼難事。處理好傷口最後打上一針抗生素宣告手術正式完成。
“好了,病人已經沒有問題了,子彈很幸運卡在了鎖骨上沒有傷及內臟,大血管也沒有破損傷口沒有感染,過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醒來了。”
簡單的擦掉手上的血脫掉手術服,看身邊那些伊修巴爾武僧的樣子似乎也不打算再找事了。
這個時候走了也不用擔心牽連醫生夫婦了。
“抬著病人回去休息吧,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不用擔心打過抗生素了稍微注意一下就不會感染,過上個半月記得要拆線。”
將東西收拾好拎上包就往門外走
“感謝您的大恩大德!”*4
“嗯?!”
剛提著提箱準備離開這裡的艾斯德斯還沒邁出大門就被身後四聲驚天動地的磕頭跪謝聲給嚇著了。
回頭看去,四名伊修巴爾武僧一個個都跪倒在地上給艾斯德斯行者大禮。
“剛才我們太沖動冒犯了醫生小姐請小姐原諒!”
地上跪著的幾個人態度誠懇,看樣子是真的對自己剛才的衝動過激而感到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