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信、艾斯德斯帶來的手信還有家裡頭帶來的一些吃的東西。
這個墓碑是出身在利森布林市區的聚集小隊長盧卡中尉的墓地。
那位從獵兵團成立第一天就加入了艾斯德斯部隊的小夥子,今年二十歲的小夥子。
家裡頭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一個失去了胳膊的老父親,一個有肺病的母親還有時刻掛念著他疼愛他的瞎眼的奶奶。
昨天艾斯德斯才拜會過盧卡在利森布林城中的家庭。在他那曾經為國戰鬥在南疆並且丟掉了一條胳膊的父親面前誇獎了盧卡。
“盧卡……”
可是現在,一天之後,在距離家鄉不到八個小時車程的伊修巴爾,盧卡卻已經走了,準確的說早就已經走了,在艾斯德斯離開的第二天,就已經走了。在艾斯德斯在盧卡滿心自豪的父親面前稱讚著盧卡前的一天,盧卡就已經去世了。死於伊修巴爾人組織策劃的自殺炸彈襲擊。
被炸死的不僅僅有盧卡一個人,還有……
“夏芒……格瓦斯……韋伯……洛林……卡爾林……馬克……盧森科……巴爾……阿拉明……麥克斯……”
站在目的前,腦中回憶著死於炸彈襲擊的每一個士兵的身影。
掏出一瓶烈酒,艾斯德斯將酒倒在墓地前。幾個人的目的都在一起,按照他們生前的關係靠在一起。
“軍營你不許喝酒,但是我今天天特別允許你們和朋友一起喝上一杯。”
然後用小杯子給自己也倒上一杯一飲而盡。
“這可是格瓦斯藏在彈藥庫裡的北方的高度酒,一杯下去盯上三杯的烈酒,多喝一點都會醉暈的最好的那種。”
雖然喝了酒但是艾斯德斯卻面不改色,在北方小時候治療感冒她就喝過,後來因為知道喝酒傷腦子就戒了。當今天是個例外。
“太天真了你們幾個,身為軍官和老兵卻不好好保護自己,依然那麼天真……為什麼要放那些伊修巴爾人進到軍營裡呢?……不知道現在還在打仗嗎?……不知道有多少伊修巴爾人……他們的丈夫和父親死在我們手裡嗎?……他們能忘記這些仇恨嗎?……會放過他們的殺父仇人殺夫仇人嗎?……那些被宗教洗腦的伊修巴爾人?”
坐在墓地前,又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乾掉,高度數的烈酒進到嗓子裡燒的有些厲害,但是卻也溫暖不了艾斯德斯冰冷的神情和內心讓她在炎熱的荒漠的白天產生一絲的溫暖。
“太弱了……太天真了你們幾個……在戰爭中天真者和弱者都是活不下來的,明明和你們說過那麼多次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接著再喝了一杯,這是最後一杯了。艾斯德斯自從當了軍官之後一次最多不會喝過三杯酒,她需要保持頭腦清晰和足夠的判斷力迎接時刻可能到來的挑戰。
“戰場上第一個陣亡的就是真理,戰場是殺人的地方,來到這裡的人只有兩種人,殺人者和被殺人者,置身事外的第三者是沒有的。”
起身戴好帽子帽簷壓得很低似乎是在埋怨自己也可能僅僅是因為太陽太毒有些討厭,艾斯德斯的臉被擋地很厲害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
“愚蠢的傢伙!”
一把將酒杯摔碎在地上艾斯德斯單腿跪在士兵的墓前
“都什麼時候了還真麼天真?!還想著亂七八糟?!還想著過一般的生活?!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不知道自己的責任嗎?!不知道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嗎?!”
單膝下跪手搭在墓碑上的艾斯德斯滿眼都是憤怒之火,卻不知道這憤怒是因為可惡的敵人?是犧牲的部下?還是天真的自己?
“戰場上不會有天真和憐憫!直到一方消滅另一方為止不存在和平。直到勝利之前任何天真都不會再有了!不會!”
艾斯德斯手上的力道很大幾乎快是把石質的墓碑給掐碎的程度。
“弱者在戰爭中被消滅,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你們的仇我記下了,你們的仇,我會讓敵人用百倍千倍的鮮血和生命來償還,我保證。”
眼中熄滅多時的憤怒的兇光再次爆發出來,殘暴野獸般的氣息,極端恐怖讓人不寒而慄的不祥的殺意在整個山崗上瀰漫。彷彿要將這個炎熱的荒漠夏日的午後變成極地冰原一般的寒冷。
“血債血還,我計程車兵絕對不會白死!我保證!”
突然,艾斯德斯身上的煞氣收斂了,大簷帽下露出了大姐頭一般的神情
“我會盡量去為你們申請陣亡補助,你們家裡頭的事情我會盡量幫忙,你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