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男人。這個無論幾世幾代都會糾纏不休,幾世幾代都愛得刻骨的男人。
不同的思想融合在一起的感覺幾乎痛苦的令她窒息,非兒看向一旁苦惱的軒轅開口說道:“放心,只要公子還在這世上一天,他的事我就一定要管的。現在北方失了落炎,南方失了風華,也算是一種平衡了。你不覺得,凡間發展到今時今日,我們仙,已經沒有繼續守護的必要了。”
她接著說道:“每個人都為自己或者別人活著,所謂守護……他們自己就能辦到了。既然天界有規定,仙不能參與人世間爭鬥,我們又何苦強求?”
她就像是站在天平中間的一個人,一邊是償還不清的恩情,另一邊是剪不斷的情。似乎時時刻刻她都在困擾,都被人所束縛。
“非兒,”軒轅忽然間開口說道,“風華的死必定會驚擾到重華。所以,你該和楚淵儘快離開。”
非兒點了點頭,忍不住深深的看了軒轅一眼。
沒想到到了最後,能想到楚淵安危的,竟然會是他。
遠處忽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非兒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襲白衣和一襲明黃的袍子。
是……司空鈺!
她不敢置信的靠了過去,司空鈺在馬背上緊緊的抓住韁繩。
見到司空鈺,軒轅眼睛一亮,激動的靠上前來。
司空鈺身邊的祈宣見他們似乎有話要說,也沒有想要打擾他們的意思。反觀沈青桓就在一旁,祈宣勒緊韁繩,連忙朝著沈青桓跑了過去。
司空鈺也不多繞圈子,直接說道:“非兒,你速與我回京城去。蘇師兄有難!”
非兒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情況如何?”
“我從祈宣那裡得知,原來瑤華是天魔教教主薛佩山的女兒。現在蘇師兄與……與霜帝就被囚禁在泠清宮的密室裡。我已經吩咐陸師兄去尋裴將軍與李將軍,現下京城之中,我方內應皆已就緒,戶部尚書長孫天與右丞相冷子期也已答應保護公子周全,只待一切妥當,便可營救公子,進而奪取王位!”
“霜帝?!”非兒不禁啞然,如果霜帝未死,那風華……
怪不得軒轅說風華是逆天而為,重華決計不會放過她,原來還有這個原因。
“非兒,風華劍可曾到手?”
非兒搖了搖頭,說道:“箇中緣由等以後再向你們說清楚,我們現在趕緊回京城。”,說罷,她旋即轉身對軒轅夙說道:“重華之事,無須你掛懷。我自當安排妥當一切,倘若重華追究起來,自有我來給他一個交待便是了!”
軒轅夙微微一嘆,轉身離開。
非兒又問:“司空小姐,我看你與祈宣二人一同歸來,莫不是已和天魔教有所協議?”
司空鈺愕然,沒想到非兒竟會思忖至如此境地:“祈宣已與我言定,屆時自當裡應外合。只是那瑤華需要讓他天魔教自行處置,我們不得插手。倘若日後公子離弦能夠取得皇位,三十年內不得北上,更不可將天魔教列為異類,趕盡殺絕,但求一時安寧。”
非兒心中了悟,今日沈青桓剛剛奪得天魔教教主之位,士氣大減,如若重振天魔教威勢,必定需要耗費些許時日。祈宣此人陰險狡詐,唯利是圖,定然不會做賠本的生意。如此以來,恐怕那瑤華手中還握有天魔教更大的秘密。
“我自當與沈青桓商議,願他天魔教為我方助力,只願早日將公子救出,回覆前朝舊制。”
遠處,懷刃滿心擔憂的看向這兩個女子,說道:“你沒瞧那女子嗎?她的元神……”
軒轅沉下一張臉,淡然答道:“是落炎。”
懷刃點點頭,忍不住重重嘆息。這天下間因果輪迴,生生不息,原本以為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卻不料今世輪迴,這人算是都聚齊了。
懷刃抬頭仰望蒼穹,只是感嘆命運弄人,任憑你是仙還是魔終究逃不過一個“緣”字。世間萬物皆有因,因緣、宿怨都是一種劫,到了最後,困住的……也不過是人心罷了。
“你我二人暫且攔住重華,也算是對他們盡了一份心力就是了。”懷刃靜靜的看著軒轅,似乎這漫長的歲月已經讓所有人厭煩,只不過,最難參透的,也是人心。
沒有人發現軒轅和懷刃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有非兒一人重重嘆息。
沈青桓與祈宣兩人似乎在商議大事,見非兒和司空鈺兩人走過來,他們兩個泰然自若的停下了交談,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程非煙,我們天魔教已與你結成同盟,有什麼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