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敢。”
蘇離弦臉色一變,轉頭對在座諸位大人說道:“諸位大人切莫出聲,晚輩去應付就是了。”
見眾人連連點頭,蘇離弦推門出去,果然見張公公在樓梯口正和陸以軒撕扯。
看見到蘇離弦從裡面出來,張公公笑眯眯的看著陸以軒埋怨道:“你看看,這不是蘇大人是誰?你還告訴雜家他不在?”
蘇離弦微微笑道:“請公公多多包涵,蘇某有些私事要處理,這才讓他守著門口,就說蘇某不在的。”
“呦,瞧蘇大人說的。”張公公明顯有些不高興,“什麼私事需要關起門來說,還不能讓旁人打擾的?”
蘇離弦連連搖頭,笑道:“請公公見諒。”
他身後的房門忽然間開啟,司空鈺低著頭走出來,臉上還掛著一抹羞澀的笑意,她朝著張公公看了一眼,旋即低下頭,小聲說道:“讓公公見笑了,公公如果有事,就先和蘇師兄談吧。”
張公公看著司空鈺羞澀的樣子,曖昧的掃了他們兩個一圈:“好說好說,恐怕是雜家打擾二位的雅興了。”
司空鈺福了福身,說道:“請公公隨意,司空告退。”
張公公點了點頭,目送司空鈺離開,嘴裡忍不住讚歎一聲:“真是絕色佳人……”
蘇離弦心中輕嘆,還好司空鈺夠機敏,否則這個張公公說不定就推門進去一探究竟了。
“公公找我有什麼事?”蘇離弦趁著這個空當,企圖扯開張公公的注意力。
“哦,”張公公恍然大悟,“瞧我這腦子,雜家要跟你說啊,瑤華主子想宣蘇大人進宮一趟。”
“娘娘找我?”蘇離弦有些驚訝,“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張公公似乎知道蘇離弦在忌諱什麼,也就跟他解釋說道:“放心好了,娘娘是知會過皇上的,不會落人口實,給蘇大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蘇離弦微微點頭,也就算是應諾了他的說法:“娘娘有沒有說找蘇某何事?”
“這娘娘可沒有說。”張公公輕咳兩聲,“雜家知道,蘇大人剛從皇上那裡回來就把蘇大人叫回去是有些不妥。這些日子,大人可是沒閒下來過。”
蘇離弦笑答:“為皇上盡忠是臣子的本分,蘇某定當夙興夜寐,以報皇上知遇之恩。”
張公公呵呵一笑:“讀書人就是讀書人,蘇大人出口成章,說的可都在理。”
“公公說笑了。”蘇離弦低下頭,恭謙說道:“蘇某現在就隨公公入宮。”
張公公點頭說道:“這就再好也不過了。”
蘇離弦轉身吩咐道:“以軒,你將這裡收拾妥當,我不在的時候,還勞煩你照拂。”
陸以軒點了點頭,終於目送蘇離弦與張公公一道離開。
蘇離弦心中不禁感到納悶,平日裡也只是因為寰帝召見的原因他才會跑到到泠清宮去。雖然說瑤華主子的腹中懷有龍子,他便被封為太子太傅,可畢竟皇子尚未降生,他自己也不便往泠清宮走動。
“蘇大人啊,我聽朝中幾位重臣可是對蘇大人讚譽有加,就連最挑剔的李幕博李大人都說蘇大人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雜家這才想起來,當初你與李徹將軍到京城的時候,可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子呢。”張公公微微一嘆,“雜家可沒有看不起蘇大人的意思,只是有些感嘆,世間無常。”
蘇離弦本就沒有責怪張公公的意思,也贊同他的說法。世事無常,除了他自己能夠體會到這步步為營的感覺,誰人又能將他心中之事說得清楚?
恐怕,也只有司空了吧。
張公公忽然間皺起眉頭,像是向蘇離弦透露某種資訊一般的說道:“雜家在宮中多年,有個風吹草動的總能察覺的出來。最近一些日子皇上似乎和瑤華主子鬧了點矛盾,可雜家卻覺得,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
蘇離弦聽罷微微一愣,似乎完全沒想到張公公會和他說這些。
張公公接著說道:“娘娘宮中經常出現一些生面孔,傳說都是娘娘家裡的人。可不知怎麼的,這個月中那些人倒是沒有來拜見娘娘。這幾日,瑤華主子煩躁的很,前些日子不知道為什麼還跟皇上吵了起來。”
蘇離弦心中也覺得沒趣,他對寰帝的家務事倒是不這麼在意,對瑤華的心情如何更是懶得去關注。
張公公沉聲說道:“那天,雜家在娘娘寢宮中聽到了慘叫聲。”
蘇離弦愕然,泠清宮中,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張公公忽然間一改家長裡短的樣子,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