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妥當了?”
李幕博沉默不語,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聲說道:“老臣李幕博,見過太子殿下。”
蘇離弦面色一變,心中暗叫一聲糟糕,連忙攙扶氣李幕博,滿臉疑惑道:“李大人這是幹什麼!當今聖上還沒有子嗣,又哪裡來的太子?李大人,快點起來。”
“當今世上,只有一個人會被裴將軍喚作少主,老夫定然沒有猜錯。”李幕博的雙腿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樣不肯起來,他朝著蘇離弦磕了兩個響頭:“在下官的眼中,唯有霜帝才是龍瀾國真正的皇帝,唯有霜帝的子嗣才有資格繼承皇位。當今天子只是個弒兄奪位的亂臣賊子,難道太子殿下讓我認那個賊子做主人?”
“李大人,你這是幹什麼?我想大人一定是誤會了!”蘇離弦連忙朝著裴江投去求助的目光。“大人這麼長跪不起,下官受不得啊!”
裴江將李幕博攙扶起來,對蘇離弦說道:“少主放心,李大人對先皇絕對忠誠。倘若他今日不說出這一番話,我也敢肯定李大人不會出賣我們。”
蘇離弦沉默不語,連忙將李老太守攙扶起來,說道:“李大人,倘若你不起來,我們又怎麼好好說話?”
李幕博點了點頭,終於被蘇離弦攙扶起來,沒想到他已經昏黃的老眼已經流出淚來,聲音哽咽:“沒想到在老夫有生之年還能夠見到少主!”
蘇離弦沒想到這老太守竟然如此忠誠,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映。倘若今日供西地界的人不是李幕博而是其他人,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李幕博擦了擦臉上的淚,說道:“裴將軍,清平夫人可好?”
裴江點了點頭,說道:“夫人很好,也很安全。”
李幕博說道:“我記得當年清平夫人有孕,我們幾位老臣都歡喜非常,原本以為我龍瀾國國主終於有後。只是沒想到……只是沒想到炎琦那狗賊竟然……”
裴江嘆了口氣,說道:“還好霜帝在天有靈,保佑夫人和少主平安。裴江能夠保夫人和少主安危,此生便已無憾。”
李幕博正說著,可忽然戒備的看著坐在一旁喝茶的傅離悠,試探性的問道:“這位……”
裴江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李大人不要擔心,這位是人稱‘妙手丹青’傅離悠傅神醫。”
傅離悠嘿嘿一笑,拱手說道:“老哥哥放心,你家少主可還都是我妹妹幫著接生的。雖然說早產了點,不過也活了這麼大不是?你看看,這小鼻子小臉的,長的不也挺周正麼。你問問這江湖上誰又不知道公子離弦?”
聽他一說,李幕博自然連連點頭,感激非常。
裴江暗自苦笑,說道:“我裴江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一件差事不是將那些侵犯我國的賊子趕出國界,而是能保護清平夫人和少主安危。”
李幕博忽然恍然大悟,說道:“裴將軍,雖然你與當年變化頗大,可像我這般熟悉裴將軍的人還有不少,定然能將你認出來。你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可莫要暴露了少主行蹤。”
裴江臉上羞紅,有些自責說道:“是我太不小心了……”
傅離悠搖晃著腦袋,頗為得意的說道:“要不我給裴教頭開兩幅方子,保管你服用下去,連清平夫人都認不出你來。”
裴江聽得一頭冷汗,這妙手丹青的藥可不是隨便吃的。連忙說道:“傅先生好意裴某心領了,暫時……沒有這個需要吧。”
蘇離弦被他們兩人逗得哈哈大笑,這才開口說道:“倘若裴教頭需要在外奔波,我們等到了京城,便去見‘毒仙’北堂夭,請她為裴教頭易容,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你說什麼?!”傅離悠躥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蘇離弦說道:“你見過北堂夭了?”
蘇離弦點了點頭,說道:“有過幾面之緣,好像非兒與她較為熟悉。至於他們如何相識,我便無從知曉了。”
“那笨丫頭沒被北堂夭欺負嘍?”傅離悠好像深知北堂夭的脾氣,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蘇離弦一臉莫測,笑著回答:“非兒與她,呵呵,不好說,不好說。”
大家心照不宣,只是傅離悠少不得同情非兒那傻丫頭,想著,忍不住嘿嘿傻笑。
裴江輕咳兩聲,又問道:“李大人,不知道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李幕博點了點頭,說道:“霜帝還在的時候,我雖然被任命為京兆尹,可霜帝卻不曾讓老臣冒險為他在朝中拼搏。我知道霜帝這是在有意無意的保護我,還有幾個其他的老臣也同我一樣。”
“霜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