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卻是沈青桓點亮了一旁燭臺。那神女的雕像手中託著一盞蓮花燈,現在,那盞燈的光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現在怎麼辦?”非兒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沒有找到出路,你呢?”
沈青桓搖了搖頭,一邊四下查探:“你那個菱花鏡是怎麼回事?”
非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來話長,有機會再告訴你吧。”她要想好了怎麼跟沈青桓說有關那個叫阿夭的奇怪姑娘的事,難道要她跟沈青桓說那姑娘一掌打死了雷家子弟?說她易容術天下無雙?說她為人奸詐狡猾?說她……說她的癖好詭異?
“無妨。”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她的答案並不重要。
見他的神色,就像是她有意隱瞞一般,看得她十分不舒服。非兒心中有氣,手下一使勁兒,竟然拽下了手邊一支蓮花。
沈青桓冷眸一眯,淡然說道:“如果我們出不去的話,你什麼都帶不走。”
“你!”非兒氣得漲紅了臉。真當她是個貪得無厭的小賊了麼!
沈青桓不再睬她,牆壁上的浮雕紀錄這一段段熟悉的神話故事。神女惜歌分陰陽,煉天珏神劍,斬殺天魔,最後惹魔上身,引天珏殺己。
他冷笑一聲,世人皆道蒼天有眼,為何他見到的總是蒼天不仁?
什麼神仙妖魔?什麼天理昭昭?倘若當日勝出的是那魔,現在人間的“正義”恐怕又成了另外一種模樣了吧?
找尋數次,非兒早就疲憊的癱坐在牆邊,就連沈青桓也有些力竭,單手靠在一邊。
時空好像凝結了一般,沒有人說話,他們兩個人靜靜的凝望著燈火,那悠悠的顏色就像是生命的光輝。
“沈青桓,我們會不會……被困死在這裡?”非兒苦笑說道,四肢軟弱無力,已經懶得挪動一下了。
沈青桓陰沉著一張臉說道:“凡是此類密室必有機關,我們不會困死在這裡的。放心,我還沒打算就這麼死掉。”
非兒輕笑一聲,心中早知這人不會如此任命。
蓮花燈搖曳不停,似是將要熄滅一般。
沈青桓無奈的嘆了口氣,抽出火折準備重新點燃蓮花燈。然而他卻在那盞燈上看到一個小孔,就猶如那蓮花被人生生的抽去了蓮心一般。
蓮心……蓮心?
沈青桓思忖之際,恰巧看到地上那支蓮花,正是非兒不知從什麼地方拽下來的那一支。看那花莖的大小粗細和蓮花燈上的小孔幾乎無異,他將那支蓮花撿起來插入蓮花燈的小孔中。
非兒見他動作,就知他定是找到某處機關所在。可是那花莖插入蓮花燈之時,這密室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她不禁有些失望,原本以為他們能夠找到一線生機,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沈青桓緊緊的皺著眉頭,這蓮花和這盞燈是如此的匹配,他不可能沒有找到機關所在。他試圖將那蓮花轉動位置,只聽“咔”的一聲,整個蓮心都被按進蓮花燈中,然而……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非兒失望的嘆了口氣,她抬起頭來看了看沈青桓的反映,只見那黑衣煞星已經陰沉著一張臉,似乎想要動手砸碎面前雕像。
還是……冷靜點好吧……
非兒不動聲色的靠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是不行麼?”
沈青桓冷眸一眯,腰際軟劍倏然出擊。只聽“鏗”的一聲,那華美的浮雕上頓時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劍痕。
非兒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煞星居然真的也有做這樣的傻事的時候。等到他用軟劍將石壁鑿穿的時候,他們兩個早就餓死在裡面了。
非兒頓感無力,她把手搭在蓮花燈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忽然那本來牢固的蓮花燈竟然被她的動作推動一分,非兒險些因此而跌倒。她興奮的大叫道:“沈青桓,你快來看!”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蓮花燈輕輕旋轉,只聽“咔咔”的聲響過後,石壁之間忽然裂開一道縫隙。那道石門轟隆隆的移開,他們二人便見到門後面那燈火通明的走廊。
非兒轉頭看向沈青桓,只聽他低聲說道:“我們走。”
沈青桓將那墨色軟劍收回腰間,他抬起頭,看向那走廊的盡頭。無論那裡到底有什麼,今天這一趟也在所難免。
他以前的時候總認為世界上只有所謂的妖魔而沒有所謂的神仙,現在看來,這些所謂的神,也許只是一些人罷了。或許能力超絕,或許天賦異稟,在他看來,已經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了。
非兒走在沈青桓的身側,只能聽到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