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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大將在墨澤國內因為爭搶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這在墨澤軍中傳為笑談。此次出征上面剛好把他們湊在了一起。兩人互相看不對眼,因此兩人所部的糧草自然而然的分作了兩處。”咂了咂嘴,又道:“如果將軍派人故意挑起二人的矛盾,設法悄悄燒燬其中一處糧草,二人必起紛爭。這時,在大肆散佈糧道已斷的訊息,墨澤軍必大亂。到時將軍乘隙而進,墨澤軍軍心已失,必然大敗。”

蘇離弦和李廣陵都看著他沒說話,郭奉安微閉著眼默默沉吟著,帳中只聽見鍾清急促的呼吸聲。他說的唾沫橫飛,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又道:“末將有一計,可令墨澤軍片甲不得回途。”

郭奉安睜開眼睛,興趣盎然的道:“哦,將軍還有何妙策?”蘇離弦見他二人的稱呼越來越親近,不由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非兒見狀在旁邊悄悄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家公子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就是有人將要被算計了。

鍾清笑了笑,大聲道:“時月關北去兩裡便是烏呼爾江,此河夏季日夜奔騰,洶湧東去,冬季卻結冰封河,厚可行軍,將軍只要派人在上游將此河截斷,墨澤軍定然不會覺察,到時墨澤軍中內亂一起,將軍乘虛進攻,然後伺機開啟決口,嘿嘿,到時就算是天下聞名的墨澤軍,也要去東海做十萬蝦兵蟹將。”

非兒看著鍾清眼中透出的一絲瘋狂,想著十萬人在冰冷的江水中沉浮呼號,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郭奉安嘴角微翹,看著鍾清若有所思。蘇離弦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對著郭奉安拱了拱手道:“元帥,在下有幾個問題想問問鍾清,不知可否?”

郭奉安笑著攤了攤手,道:“蘇公子請。”

蘇離弦笑了笑,又對鍾清拱手施了一禮,道:“在下蘇離弦,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鍾清在軟塌上雙目一亮,有什麼東西自眼中一閃而過,只聽他大聲道:“你就是公子離弦?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想要說一句文縐縐的詞,卻想不起來,“果然風采照人。”

蘇離弦笑了笑,盯著他的眼睛,肅容問道:“所謂大軍未動,糧草先行,貴國的這次南下想必是籌劃已久,就算是糧道臨時被堵,恐怕也不致只剩十日之數,危及整個侵略計劃吧。”

鍾清苦笑了笑道:“今年墨澤國內遭了旱災,本來南下就有……呃,這個搶糧的意圖,何況墨澤軍先前得到的情報顯示,時月關外的幾座小城囤積了幾十萬石的糧食。只是,只是後來雖然攻下了城,糧食卻沒有得到。”

這時李廣陵在旁邊點了點頭道:“糧食已經在我們撤退的時候下令焚燬了。”

非兒聽得張大了嘴,外面餓殍千里,小城裡幾十萬石的糧食卻白白燒了,如果那麼多糧食該能讓多少人吃飽啊,又該值多少錢啊!非兒心裡默默算著,只覺得心尖兒上像扎的那麼疼。

蘇離弦淡淡說道:“據說貴國新皇即位之初,便勵精圖治,尤擅兵事……”突然加重語氣,大聲問:“既然墨澤軍中有兩位將軍不合,貴國新皇又怎麼會把他們同時派出呢?”

鍾清道:“因為那位將軍麾下是墨澤唯一的重騎兵,每次有大型征戰必然是要把他派出的。”

“那為何不換帥?”蘇離弦緊接著問,眼睛緊緊盯著他,好像要看到他心底裡一般。

鍾清道:“因為……因為,呵呵,這個,我也不知道。”鍾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蘇離弦也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得罪了。”

郭奉安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笑道:“蘇公子問完了吧。”

蘇離弦微微欠身道:“失禮了,謝謝將軍,我已經問完了。”

郭奉安轉過頭對李廣陵道:“你去召集其他將軍吧,問問他們對鍾校尉方才說的情況有什麼想法?”說罷,便轉頭對蘇離弦說道:“軍中簡慢,還請公子見諒,公子遠來舟車勞頓,還請公子早早休息吧。”言下之意,是不想蘇離弦參加接下來的軍事會議了。

李廣陵臉上現出一絲不悅之色,畢竟蘇離弦是他請來的軍師,就算不被重用,也不能受如此輕慢。公子微不可覺的向他擺了擺手,笑了笑,帶著非兒出去了。

郭奉安望著他消失在帳門口的單薄身影,心裡暗笑:“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遠遠的聽他咳嗽聲不斷的傳來,心裡的輕視越甚:“不過是個徒有其名,裝模作樣的病秧子罷了,也難為他剛才在帳內忍了這麼久。”

非兒傻愣愣的低頭跟在蘇離弦身後,蘇離弦腳步一停,非兒撞到了他身上,蘇離弦瞪了她一眼,道:“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