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虛名。哪像將軍您,統領千軍萬馬,深受皇上賞識,雖出身仕途,但絲毫不減英姿,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麼看來,蘇某卻也無法和將軍相提並論。”
說罷,蘇離弦只覺得心中似有一股不暢。他素來欣賞有真才學的人,且不論郭奉安到底如何,他卻萬萬入不得蘇離弦的眼睛。如今卻讓他說這種違心的言論,卻是怎麼也不會覺得舒服。
聽了這一席話,郭奉安雖知他言語之中淨是恭維,但卻也忍不住為此而微微自滿。畢竟天下間能得公子離弦稱讚的人確實也不多,他郭奉安本就有真本事,缺的就是像蘇離弦這般懂得識人的良才。
蘇離弦見時機成熟,便接著說道:“今次李將軍本是想請家師到訪北疆大營的,可半路遇到了蘇某,晚生斗膽,厚著臉皮跟了來,還望將軍莫要見笑。”他這一言,掩去了百名展家子弟的事,更是把話說滿,讓郭奉安問無可問。
郭奉安上下打量蘇離弦一番,瞧著這公子離弦,與旁人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以為他長了三頭六臂,這麼看來,也只不過一個病秧子,頂多是沾了他老子的光,算什麼能耐。
想到此處,郭奉安也不覺得蘇離弦有什麼。心裡暗自鄙視李廣陵一番,出去尋訪了近半月,卻找了個這樣的人來,倘若日後得知自己所託非人,豈不是笑掉旁人大牙?
罷了罷了,真的等到那個時候,他李廣陵就知道,看不起他郭奉安的人都要吃些苦頭。
李廣陵見他目中無人,眼下便要發作。蘇離弦用眼神示意其稍安勿躁,嘴上尚且恭謙說道:“如此,我們就不打擾元帥休息了。連日征戰勞頓,元帥也累了。”
郭奉安微微點頭,心裡想這姓蘇的小子還有點眼色。
蘇離弦與李廣陵二人退出軍帳,朝著楓川大軍休息的營地走了過去。為走兩步,李廣陵心中氣悶,抬腳踢飛路旁石子。
見他如此行狀,蘇離弦微微嘆了口氣,行軍打仗者不拘小節,但又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如今這郭奉安不把人放在眼裡,任誰心裡都不會舒服的,尤其李廣陵是靠著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來的武將,更是看不慣這些文人的窮酸氣。
這兩個人的年齡相近,性子卻截然相反,但骨子裡都是心高氣傲的人,哪兒容得下旁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的。李廣陵如此,郭奉安也許也是如此。
李廣陵深吸一口氣笑道:“讓公子離弦見笑了。”
“哪裡。”蘇離弦笑得淡然,“倘若將軍視我為知己,叫蘇某一聲離弦也就是了。”
李廣陵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往年只聽聞蘇離弦的宣告,誰又知道有一日我竟是真的遇到了公子離弦,還邀你做了我這敗軍的軍師。倘若來日我軍敗了,豈不是要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