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遠遠逃開,片刻間便跑了個無影無蹤。非兒無奈輕嘆,心中暗想那孩子力氣倒是不小。辨了辨方向,記憶中曾經和沈青桓走過了這條街,還有那條巷子。賣水果的小販,熱氣騰騰的包子,隱約都有他們曾經走過的剪影。
路過一個茶館的時候,恰巧聽到裡面傳來拍案之聲,只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說著什麼,端得是口沫橫飛,精彩絕倫。
非兒這便想起自己在瓊羅城曾聽過那“天下第一名嘴”的評書,說的是風華神劍和她家公子離弦。那人曾說公子是風華神劍轉世,可近日她所見之人,也是名喚風華,當真人如其名。
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只可惜,風華是個啞巴,她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
風華如月,雖然美豔不可方物,但總是有所缺憾,就像人世間總也得不到的那個圓滿。
城東的那家飯莊依舊門庭冷落,掌櫃的也不甚掛心,反正這裡也只是他們天魔教的一個據點罷了。非兒也知道這一點,只是心中難免輕嘆一聲可惜,那麼好吃的飯菜,居然無人欣賞。而大師傅的那雙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經拿過兇器殺人。
每每想到這裡,非兒便覺得不寒而慄,頓時失了胃口。
掌櫃見非兒走了進來,連忙招呼小二一聲,低頭吩咐了兩句。那小二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廚房,便見掌櫃的迎了上來問道:“敢問這位姑娘,可是來找我家二爺的?”
“嗯,他可在店中?”非兒朝著左右看了看,店裡仍有客人,旁人大概並不知道這裡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她不想驚擾了食客,也不想平白給自己和沈青桓添些不必要的麻煩,只有低調行事了。
掌櫃點點頭說道:“二爺和三爺平日都不在這裡,姑娘若是找他們,小的可以幫忙傳個話。二爺說了,倘若小姐來過,一定要告訴他。這不,小的已經遣人去找二爺了。姑娘先到雅間等等,您看這樣可好?”
“掌櫃想得真周到,”非兒淡淡一笑,旋即說道,“對了掌櫃的,想讓您幫我個忙。”
“姑娘請講。”只要是二爺的人,讓他幫著殺人放火都沒有關係。
非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想讓掌櫃的幫我找人跑跑腿,今天出府本來是要幫主子買東西的,但我有事跟沈青桓商量,這不就跑到這裡來了麼。若是晚上回去的時候兩手空空,我可就要倒大黴了。”
“不知道姑娘要買的東西是?”
非兒呵呵一笑,說道:“城北八寶齋的雲片糕和桂花糕。”
那掌櫃聽罷立刻失笑道:“姑娘可是找對人了。”
“哦?”非兒不解。
掌櫃為她解惑道:“那城北八寶齋所做的雲片糕和桂花糕遠近聞名,自然供不應求。每日那八寶齋開店不過片刻功夫,那雲片糕和桂花糕就會被一搶而空。姑娘這個時候出來買東西,肯定不會有所收穫的。”
非兒一聽,原本神采奕奕的臉立刻垮了下來。掌櫃見這姑娘有趣,心裡想著什麼都在臉上寫著呢,真不知道二爺從哪兒找來了這麼個丫頭。他好心提點非兒說道:“姑娘莫不是忘了?小人可是跟姑娘說你找對人了,眼下這個難題自然不在話下。”
“可那糕點卻也賣完了。”非兒輕嘆一口氣,本想讓風華嚐嚐這坊間美食,沒想到她口福太淺,與那糕點無緣。
掌櫃輕笑說道:“那‘八寶齋’的大掌櫃與我家三爺素來交好。昔年三爺曾經有恩於他,別說只是小小的糕點,就是叫他將那‘八寶齋’送給三爺,他也不會有半點推辭。”
非兒一聽,心下更是迷茫。不知那祈宣到底是何方神聖,聽得掌櫃喚他三爺,也知他與天魔教有著密切的聯絡。沈青桓號稱“玉面修羅”,既然他被人換做二爺,由此可見,那祈宣也定是四修羅之一。非兒這便又不甚明白,那“天魔教”被世人稱為異端魔教,行事詭譎也無需詫異。偏偏她所見之人都奇怪的很,不似冷血殺手,倒像是富商名流。
“姑娘?姑娘?”掌櫃見非兒微微發呆,便忍不住出聲喚她,見非兒回過神來,掌櫃這才接著說道:“姑娘稍安勿躁,我這就差人到‘八寶齋’去,吩咐師傅再做一爐糕點送來,不知您意下如何?”
“那非兒先謝謝掌櫃的了。”非兒歡喜應諾,那掌櫃見她面上狂喜,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這些年雖是陪著三爺潛伏在市井之中,所謂的民風淳樸也見了不少。可像非兒這般單純可愛的姑娘卻不多見,也許是因為她身份背景的原因吧。
掌櫃那廂這般想著,卻不知非兒心中所想的卻是另一回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