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所有的官員都到了成都府驛館迎接明惠公主和駙馬。
畢竟益州路現在是明惠公主的封地。
他們這些人在明惠公主的封地為官,便成了明惠公主的屬官。
明惠公主的馬車抵達驛館時,以知府韓興國和西南侯黃山為首,率領成都府大小官員前來見禮。
車門開啟,明惠公主含笑下了馬車,抬了抬手,“諸位免禮,本宮和駙馬初到成都府,尚不熟悉水土,等公主府落成了,本宮在府裡設宴款待諸位。”
眾官員便一一散了,只留下了韓知府與西南侯。
明惠公主和宋駙馬在廳裡見了他們。
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面,都在彼此打量和試探,談話的氣氛十分友好。
“怎麼沒見到宋衙內啊?”該介紹的都介紹完了,西南侯狀似隨意的提起,“聽說衙內和公主,駙馬一起來了嗎?”
宋駙馬冷冷哼了一聲,沒接話。
西南侯眉心微動,傳聞宋駙馬和公主感情不和,駙馬性情冷淡,醉心詩書,今日一見,倒和傳聞中差不多。
他們進屋到現在,就沒看到明惠公主和宋駙馬有過眼神的交流。
宋駙馬似乎一直有些不耐煩,讓西南侯覺得,若不是他們在,估計宋駙馬早就拔腿走人了。
明惠公主神色卻一直笑盈盈的,並不在意宋駙馬的臭臉。
聽到西南侯問起宋彥昭,她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哪個臭小子,還沒進城呢,人就不知道竄到哪裡去玩了,不用管他,玩夠了自己就回來了。”
可不是嘛,此刻正在軍營裡玩呢,也不知道尹知衡的計策能否奏效,西南侯眼眸低垂,遮住了眼底的一抹冷意。
韓知府笑呵呵的接話,“成都府山水風景皆不錯,年輕人嘛,玩心重些不是什麼壞事。”
提起兒子,明惠公主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他那裡能跟韓知府家的二郎君比,聽說韓家二郎君今年中了頭名狀元,真是恭喜了。”
說著,吩咐下人送上了她先前準備的賀禮。
韓知府笑著道謝,“……公主府再有一個月才能建好,公主和駙馬爺先安心在驛館住著,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下官去辦。”
明惠公主頷首,面上露出一抹疲憊之色。
西南侯和韓知府便起身告辭。
兩個人的身影一出驛館的大門,宋駙馬便哼了一聲,起身拂袖而去。
明惠公主漂亮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抹黯然,隨即又打起精神撇了撇嘴,站起身來,高聲吩咐,“快收拾東西,我要搬出驛館。”
明惠公主帶的人不少,一部分留在了驛館,只帶著身邊常用的伺候的人搬去了桂花巷。
一進桂花巷的宅子,便看到影壁前站了一對璧人。
玄衣少年身姿如松,眸若寒星,白衣少女眉目如畫,淺笑盈盈。
明惠公主瞪了宋彥昭一眼,“別以為帶著媳婦兒在這兒迎接,我就不教訓你了,竟然不去驛館接我們,我被人欺負了,你也不去為我做主。”
說著,明惠公主眼風一直撇向旁邊眉頭緊皺的宋駙馬。
誰欺負了她,一目瞭然。
宋駙馬冷哼一聲,眉頭皺的更緊了。
宋彥昭低笑一聲,並不接話,聰明的選擇不參與父母之間的眉眼官司。
倒是穆瑾,神情有些微的不自在。
逛完了宅子,她要回隔壁,宋彥昭偏偏不讓,非得拉著她在這裡等明惠公主。
見兒子不理自己,明惠公主撇嘴,又笑眯眯的拉起穆瑾的手,“瑾兒,走,他們這些人都無趣的緊,你陪我去後面逛逛。”
陡然被明惠公主拉住的穆瑾有一瞬間的緊張和無措。
她很少和人這樣親近的拉著胳膊或挽著手臂,所以有些不適應。
她下意識的掙了下,卻沒掙脫明惠公主溫暖的手。
明惠公主似乎沒注意到她的不適般,興致勃勃的拉著她將後院走了一遍。
“聽宋亮說宅子是你佈置的,我很喜歡,”明惠公主笑眯眯的說著話,“院子這麼多,我覺得怪空曠的,你選一處,也住進來吧,我一看見你這丫頭就覺得投緣的緊。”
穆瑾指了指隔壁,“不用了,公主,我就住在隔壁。”
明惠公主一聽,頓時樂了,這肯定是兒子的主意啊,她只說了不想住驛館,他倒好,直接將宅子買在了穆瑾隔壁。
這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啊!這小子夠雞賊的啊,可惜他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