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多謝娘子!”大妞磕頭道謝,她娘說了,人得知恩圖報,穆娘子救了她爹,她也願意做奴婢伺候穆娘子。
“還請穆娘子賜名。”張老五媳婦迫不及待的求穆瑾。
穆瑾想了想,“你以後就叫薑黃吧。”
“薑黃好,薑黃好,比我們胡亂的叫大妞好聽。”張老五媳婦抹著眼淚笑。
張老五可以回家休養了,羅旭,映娘便也不用再住在覺元寺了,一行人一起回了桂花巷。
回到家的時候,卻正好遇到王媽媽帶了兩個丫鬟來了。
“夫人今日精神好了些,親自挑選了兩個丫鬟,怕娘子身邊人手不夠用,特地讓我趕緊送過來給穆娘子。”王媽媽恭敬的向穆瑾施禮。
用了穆娘子的藥,彭夫人這兩日精神好多了,感覺身上也有勁了,與之前那個面黃肌瘦,精神頹然的婦人判若兩人。
王媽媽現在對穆瑾充滿了感激之心。
“今日這是怎麼了,丫鬟扎堆啊。”映娘喃喃的道。
娘子在覺元寺剛收了一個,回到家又有人送來兩個。
紅芍笑嘻嘻的嘀咕,“這不是正好嘛,娘子的七彩丫鬟集起了。”
穆瑾打量了一下王媽媽身後的兩個丫鬟。
身材苗條纖細,都穿著一樣的青色比甲,身材高挑,眉宇之間都有一股英武之氣。
一個圓臉盤,眼珠俏皮靈動,一個鵝蛋臉,臉上神情冷淡。
穆瑾想了想,道:“以後你們就叫綠梅和紫蘇吧。”
圓臉的叫綠梅,鵝蛋臉的叫紫蘇。
冬青回來後,看著家裡突然多出來的三個丫鬟,神色愕然,半晌,方跑去找穆瑾,“娘子,你還真的湊齊了七彩丫鬟啊。”
“這不是你的提議嗎?”穆瑾笑眯眯的看著她。
冬青嘟嘴,她當初說著玩的啊,娘子怎麼當真了呢。
她拉著穆瑾的衣袖撒嬌,“奴婢不管,多了六個丫鬟,娘子還是最喜歡冬青的,對不對?”
穆瑾笑盈盈的撇了她一眼,“是啊,我最喜歡你。”
老僕長嘆一口氣,心裡有些難受,老爺心裡可惜什麼,悲痛什麼,又為何不甘心,他伺候了老爺一輩子,自然心裡清楚。
原本以為老爺心結已解,五六年過去了,他們主僕倆安靜的度日,每日最大的樂趣也不過就是侍弄一下藥草,講講典故而已。
現在看來老爺不是心結解開了,而是藏的更深了。
“老爺,您這又是何苦。”老僕苦笑著勸畏一句。
髮鬚皆白的老人謂嘆一聲,“阿倉啊,你不懂,現在我倒有些後悔了,年輕的時候應該再續娶一房妻室的,有個後人,無所謂男女,也好過我這一身醫術無人可傳。”
叫阿倉的老僕嘴唇動了動,半晌苦笑一聲,“老爺,不要想了,我去給您沏壺藥草茶來吧。”
老人點頭,看著阿倉轉身離去的背影,孤身一人站在廊下,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許久,方喃喃道:“醫仙娘子啊,這個稱呼倒是不小。”
不管救治彭夫人的事情在成都府掀起了怎麼樣的波瀾,穆瑾卻悄悄的帶了紅芍去覺元寺住了三日。
羅旭和映娘一直在覺元寺照顧張老五,宋亮一直在暗中盯著,倒也沒有人去搗亂。
自來了成都府後,又是義診,又是出去找溶洞,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教導羅旭。
好在羅旭自己知道用功,穆瑾不在的時候,他就自己看醫書,擺弄藥草,倒也學了不少東西。
穆瑾去覺元寺,家裡沒什麼事務,甘藍和香橙兩姐妹便去莊子上看望施老伯去了。
冬青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哪裡在家裡憋得住,嚷嚷著親自將彭家送來的鐵錢送去錦江大街的宅子,給羅叔好休整宅子用。
穆瑾安靜的在覺元寺住了三日。
張老五的傷口癒合的很好,可以拆線了,穆瑾正好手把手的教羅旭拆線。
“拆了線還是要臥床休息,斷了那根肋骨還要過段時間才能癒合。”穆瑾交代張老五媳婦。
張老五媳婦又是感動,又是慚愧,“娘子真的是醫仙菩薩,若不是娘子,我當家的這條命就.....那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為難娘子,實在是聚財賭坊的人就在.....”
她喃喃的要解釋義診那日的事情。
穆瑾擺擺手,神色淡然,“我明白的,不用多說。”
張老五媳婦看著眼前眉眼精緻的素衣少女,她的神色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