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這樣?沒有下文了?
宋駙馬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意明惠公主的反應。
他到底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說他以後不想和她爭吵了,要和她過正常夫妻的日子。
他以後不想當她是公主,只想當她是自己的妻子。
經歷過這一場生死劫的宋駙馬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想或許是十八年來吵鬧慣了吧,吵著吵著他就把她放進了心裡,在他還不知道的時候。
他想和她比起來,或許仕途和男人的自尊面子並沒有那麼重要。
“我說我想以後和你………嘶……”見明惠公主低著頭愣愣的出神,宋駙馬忍不住深呼吸,提高聲音,卻不小心扯動了刀口,忍不住低呼一聲,額頭又豆大的汗珠流下來。
是真的很疼啊!
明惠公主回過神來,忙用手摁住他,“你別亂動,才剛醒過來,瑾兒說你失血過多,要好好養著,有什麼話等你好些了再說也不遲!”
密集的疼痛感讓宋駙馬十分疲憊,他本就剛清醒過來,體力很差,聽了明惠公主的話,也沒有逞強,慢慢的平靜了下自己的心情,不過片刻,又昏睡了過去。
看著駙馬蒼白清俊的面容,明惠公主的手忍不住顫了下,輕輕的撫摸了上去,輕觸他的眉和眼。
當初就是這幅面容將她迷倒了呢!
剛才他說什麼,以後和自己好好過日子?明惠公主的手輕輕的停在了宋駙馬的唇邊,心狠狠的顫了下。
他說的和自己想的到底是不是一個意思呢?
宋駙馬的醒來讓整個杏林堂的氣氛都輕鬆了許多。
一直到了晚間,所有人都忙完了,徐大夫才有空告訴穆瑾黃十一郎的死訊。
“死了?”杏林堂一眾人都十分吃驚,隨即又了悟怪不得杏林堂今日這麼些人。
穆瑾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沈槐看得出她不想說這個話題,便轉移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上了。
“娘子,現在有時間,能給我們講講輸血的道理了嗎?”
話音一落,顧大夫和徐大夫也都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昨日他們都是第一次看穆瑾動手術,震撼至極!
原來世間竟然真的還有這般治病救人的醫術!
若是以往,他們面對這種內傷都是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救治,所以一般內傷嚴重的也就是等著死亡罷了。
可穆瑾卻帶他們開啟了另外一扇門,一扇他們從未見識過的門。
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失血過多的時候也不是隻有死路一條,竟然還可以用另外一個人的血來進行補充。
結束了手術,沈槐和顧大夫等人心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疑問。
可宋駙馬未醒,杏林堂看診的人又多,所以他們勉強壓抑著內心的疑問。
眼下宋駙馬醒了,他們再也按耐不住。
穆瑾便將輸血的原理給他們細細講了一遍。
沈槐等人聽的似懂非懂,但卻聽懂了一件事,“娘子的意思是說不是隨便兩個人的血就能互相輸送補充的,對嗎?”
穆瑾點頭,“所以輸血之前必須先要化驗,確定血可以相融才能輸血,這個法子也不是特別安全,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的好。”
顧大夫好奇的問,“那要是不相融的血,輸了會怎麼樣?”
穆瑾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死亡!”
三人身子震了震,神色都變了。
半晌,沈槐嘆息,“這大概就是古籍上說的以血入藥,卻不是什麼血都能用是一個道理吧!”
穆瑾眨了眨眼,看向沈槐,“以血入藥?”
沈槐點頭,“以前看古籍上曾有以血入藥,以血製藥的記載,總是不能理解,現在看來,大抵就是娘子如今說的這法子了。”
穆瑾神色卻有些怔然,喃喃自語道:“以血入藥,以血製藥?”
在場的幾位大夫中,除了穆瑾,就是沈槐的醫術最高,也曾遊歷過許多地方,見穆瑾似乎對這幾個字很好奇,遂解釋了一番。
“遊歷嶺南的時候,那裡的苗醫很多,曾聽他們說過,苗族人治病的法子獨特,製藥的法子也獨特,有時候會固定用一些身邊親近之人的血入藥,方能發揮藥效。”
“這個我也只是聽說,並沒有親眼見過。”沈槐捋著鬍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句,覺得自己話題好像扯的有些遠了。
穆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