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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和張老六面色唰一下都變了。
薑黃也傻傻的抬頭看著穆瑾。
若不是場合不對,站在側邊的紅芍都要笑出聲來了。
這樣的對話,這樣的場景,曾經她也見過。
傾盆的大雨,靜謐的客棧,白衣的少女,指著地上躺著的三具屍體,神情淡淡:“這個人死於昨晚寅時,胸口中了兩劍.......”
“兇手是個左撇子!”
“不是我說的,是他們告訴我的。”
當時客棧死了三具屍體,娘子都能全身而退,何況現在這樣的場景。
張老六臉色有些蒼白,“姓穆的,你搞什麼鬼,我哥哥都已經死了,你還要打擾他嗎?”
少女扭頭睇了他一眼,眼中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看在張老六的眼中卻覺得無比的森然。
“不是我打擾他,是他死不瞑目,有話要告訴我。”
張老六哼了一聲,“笑話,我哥哥是死不瞑目,但他有話也是告訴我們,怎麼會告訴你這個殺人兇手。”
“可他現在就在說話,你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嗎?”穆瑾指了指張老五,眼神定定的看著他的胸前。
張老六嚇的差點跳起來,連話都說不利落了,“姓,姓穆的,你,你在胡說什麼?”
穆瑾看也不看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張老五,“我沒胡說,他是在說話啊。”
張老六捂著胸口,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擔架上的張老五,可半晌也沒看出他說了什麼。
他有些害怕的嚥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步。
周圍的人神情有些興奮,又有些莫名的害怕,也緊緊的盯著張老五。
他們一方面想聽聽穆瑾說什麼,又一方面又害怕,聽說人剛死,魂魄就在周圍轉悠,病不會走遠的。
張老六一退,穆瑾就站到了張老五的擔架旁,她徑直蹲了下去,定定的看著張老五,半晌,伸出手來翻了下他胸口的傷口。
“他死於今天凌晨卯時,死因是被人強行用刀劃開刀口,攪碎骨頭而死,兇手手臂孔武有力,應當是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