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治就好,我們不在乎花多長時間。”梁王世子鬆了口氣,臉上也有了笑意。
梁王妃也跟著點頭,“就是,就是,只要能治就好,花多長時間都沒關係。”
一直全神貫注盯著穆瑾的方院判則不可置信的看著穆瑾,“不可能,你能治得了中風?”
中風又稱卒中,起病急驟,來勢兇猛,因病情常變幻莫測,所以是令醫者們最為頭疼的病症。
這種病常被人稱為最拖累人,最痛苦的病症,患者一旦得了這種病,輕者偏癱,重者死亡。
方院判在太醫院供職二十年,自認為也是讀了不少醫書的人,可從沒有見過中風的人能治好的案例,他見的最多的是中風之人痛苦的死去。
現在穆瑾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娘子,
竟然雲淡風輕的告訴眾人她能治得了中風,也難怪方院判不相信了。
方院判話一出口,梁王妃和梁王世子便對他怒目而視。
“方院判此言差異,穆娘子說能治自然能治。”梁王妃臉色有些不好看,看著方院判的眼光也有些冷然。
你自己治不了,人家穆娘子能治你竟然還不相信,簡直是豈有此理。
方院判話音一落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臉色訕訕的解釋道:“王妃和世子勿怪,是下官太驚訝了才.....,下官從醫二十載,還從來沒有見過中風的人康復的。”
原來是這樣!
他這麼一說,梁王妃心情又忐忑不安起來,畢竟方院判能做到太醫院院判,也是有幾把刷子的人。
穆瑾點了下頭,“確實,也不是所有的中風都能治,至少現在不能治......”
為什麼說現在不能治?難道將來能治?
梁王妃和梁王世子面面相覷,覺得這個穆娘子說話確實有些古怪。
至於為什麼說現在不能治,穆瑾其實也不清楚,但她總覺得中風這種病應該是能治的,只是在這裡不行而已。
穆瑾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茫然。
一直沉默的站在角落裡的宋彥昭見到她茫然的眼神,想起她莫名其妙會的醫術,心下莫名的一緊。
“不過,”穆瑾很快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一下榻上躺著的梁王,他的身上依舊停留著幾枚銀針,“王爺的病沒有那麼嚴重,恰好在能治的範圍內。”
梁王妃和梁王世子又是喜悅,又是慶幸。
“穆娘子,我們王爺的病要治好得花多長時間?”梁王妃此刻看著穆瑾的眼神就跟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般。
穆瑾想了想,“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王爺的病需要每日針灸,艾灸,吃藥,一個月後可以做康復活動,三個月後應該能漸漸下床走路,不過,要想完全恢復到從前,是不可能的,像普通人一樣走路,說話是沒什麼問題。”
梁王妃喜極而泣,其實她的心中不是不知道中風的厲害,不過是把最後一絲希望都放在了穆瑾的身上,聽到以後梁王還能像普通人一樣走路,說話,她就已經很滿足了,她早前甚至已經做好了梁王后半輩子都癱在床上的準備。
“半年的時間不算長,我們能等,我們不在乎時間的長短,只要王爺能恢復。”梁王妃抹了把眼淚,眼巴巴的看著穆瑾。
穆瑾眨了眨眼,“可我在乎。”
“啊?”梁王妃有些傻眼,她在乎,她在乎什麼?
“我在乎時間的長短,”穆瑾看了梁王妃一眼,“我沒有那麼長時間給梁王治病。”
梁王妃徹底懵圈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大夫沒有時間給病人治病的,當然,以她的權勢和地位,從前也沒有大夫敢跟她說這話。
梁王世子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穆娘子是怕我們王府給不了你想要的診金?”
聽說小醫仙診病都是先談診金的,她這樣說是怕王府出的診金少,還是想坐地起價,多要些診金?
梁王世子話一出,綵棚內的溫度陡然一降,氣氛便的微妙起來。
綵棚外站滿了圍觀的人,縱然有禁衛軍的人把守著,可綵棚並不隔音,裡面說的話轉眼便被外面的人傳了出去。
訊息傳到穆家綵棚的時候,正心神不寧的喝著茶水的穆慶豐勃然大怒,摔了手上的茶盞。
“孽障,這個孽障,她竟然想坐地起價,和梁王府先談條件,她是傻子嗎?”擔心聲音傳到外面去,穆慶豐壓低了聲音咒罵。
旁邊坐著的王夫人嘴角撇了撇。
在她看來,穆瑾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