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另外一間房間裡,衛宗昏迷不醒的躺在了床上。
“是三爺打暈的,他好像被季回施了符咒。”趙勝低聲道。
穆瑾打量了衛宗片刻,上前去給他把脈。
從脈象上看,衛宗的脈搏洪武有力,絲毫沒有什麼異樣。
符咒啊,穆瑾暗自沉吟片刻,二十二世紀的嶺南,符咒和巫蠱之法早已失傳,嶺南人已經沒有人會了。
但是穆瑾知道,穆氏的藏書中卻是有這方面的書籍的,只有歷代當家人可以看。
母親曾說過,符咒在遠古時侯其實是一種祛病靜神之法,並不是用來害人的。
只是後來傳到了嶺南,與嶺南當地的巫蠱結合在一起,形成了可以害人的巫祝之術。
嶺南人會用巫祝之術控制人的心神。
沒想到那個季回竟然會巫祝之術,穆瑾對於他陪著穆老夫人一起上白雲峰的目的更加好奇了。
穆太皇太后對季回百般退讓,會不會和季回會巫祝之術有關呢?
季回對穆太皇太后施了巫祝,還是穆太皇太后有求於季回的巫祝呢?
“穆娘子可有辦法救衛宗?”見穆瑾坐在床前愣神,趙勝低聲問道。
穆瑾回神,“得等他清醒了才能知道,他現在昏睡著,我沒辦法判斷他是中了降頭還是符咒!”
巫祝之術中要控制人的心神,有兩種方法,降頭和符咒。
中了降頭和符咒的解法是不同的。
穆瑾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會再出來一趟,你照顧好他。”
走到門口,隔壁房間裡仍舊亮著燈,穆瑾目不斜視的出了院子。
看樣子是真生氣了,趙勝張了張嘴,無奈的嘆氣,瞅了一眼隔壁的房間,拿著手裡的藥瓶走了過去。
門一響,躺在床上的宋彥昭猛然轉過頭來。
看到進來的是趙勝,他的眼神黯了下來。
趙勝抽了下嘴角,將手裡的藥瓶遞了過去,“穆娘子留下得的藥,交代屬下給你上藥。”
宋彥昭接過那小巧的玉瓶,緊緊窩在了手裡。
玉瓶觸手冰涼,讓他的理智稍稍回來了些。
“你悄悄跟上去,看著她們安全進了固昌侯府再回來。”
趙勝暗暗嘆息,“三爺,你這又是何必呢?”
不放心人家,幹嘛還把人家氣走啊?
宋彥昭涼涼的撇了趙勝一眼,趙勝摸摸鼻子,轉身出去了。
這個時候,他還真不敢再惹這位爺生氣。
穆瑾,冬青兩人回到固昌侯府的時候,天邊剛泛起一抹魚肚白。
折騰了一夜,又和宋彥昭吵了一架,穆瑾心情有些低落。
當然,這是冬青感覺出來的,在外人看來,穆瑾仍舊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娘子真的生三爺的氣了?”冬青小心翼翼的試探。
穆瑾抿了抿唇角,低頭看著手上正準備的草藥,沒有說話。
生氣了嗎?好像有點,但更多的是委屈,她是擔憂宋彥昭才去的丞相府,為何宋彥昭不理解她?還口口聲聲的說她莽撞?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擔憂的心情嗎?
“娘子這是不打算理三爺了嗎?”見穆瑾沉默不語,冬青湊過來,一副好奇的樣子。
穆瑾睇了她一眼,“你家娘子被欺負了,你好像很高興?”
冬青立刻站直了身子,笑嘻嘻的擺擺手,“哪有的事啊,奴婢只是關心,關心嘛!”
“關心我,你就去把罪魁禍首給我打一頓。”穆瑾淡淡的丟下一句話。
冬青臉上的笑頓時嚇的僵住了,半晌,苦著臉道:“娘子,奴婢打不過三爺啊。”
“打不過難道就不打了?打不過難道就看著你家娘子受欺負?”穆瑾冷哼。
這話音不對啊,娘子還不是明知道丞相府有危險,還是去闖了?
瞬間反應到自己踩到雷點的冬青立刻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哪能啊,打不過也得上啊,娘子等著,奴婢一會兒就找趁手的工具去。”
這還差不多,穆瑾滿意的去吃早飯了,留下一臉心塞的冬青欲哭無淚,她家娘子不會真的讓她去打宋三爺吧?她可真的不敢啊。
用了早飯,穆瑾正準備去穆老夫人的院子,便有丫鬟來請她。
“……攝政王來府上探病,想見見給老夫人治病的大夫。”來的是穆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口舌伶俐,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說的清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