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查計程車兵道:“我家小子自前日起就高燒不退,一直咳嗽,今日還嘔血了,聽人說城南的李大夫治這種病最拿手,小人想帶著孩子去看看。”
守城門計程車兵仔細的打量著衛宗以及他肩上的孩子。
上頭有命令,讓他們嚴查出城的中年男人和帶著的孩子。
看衛宗的年齡,不到二十歲,和固昌候年齡並不符合,守城門計程車兵便將目光重點放在了衛宗肩頭的小皇帝身上。
一夜的高熱,此刻的小皇帝蔫蔫的趴在衛宗肩頭,神色萎靡,黝黑的面板看起來蠟黃蠟黃的,隱隱透著一絲慘白,和他們畫像上白白胖胖的小皇帝實在判若兩人。
守城士兵揮揮手示意放行,衛宗一邊作揖,一邊做出感激涕零的樣子抱著孩子出了城門。
輪到宋彥昭和固昌候,士兵一看牛車上躺著的是個鬍子拉碴的漢子,身上帶著一股奇異的臭味,喘息的如同年久失修的破風箱時,臉色頓時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守城計程車兵捂著鼻子,不耐煩的喝問宋彥昭。
宋彥昭的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驚嚇,半抬著頭,說話有些磕磕巴巴,“官爺,小人父親得了病,小人想把他送到鄉下二弟家去養病。”
又一個得病的?今兒個怎麼這麼多得病的?守城士兵疑惑的皺了下眉頭,開啟手裡的畫像,準備上前去核對。
宋彥昭略帶些驚慌的看了一眼守城士兵,慌亂的低下頭,“官爺放心,小人父親得的絕不是癆病,不是癆病,官爺儘管查。”
癆病?守城士兵的腳一頓,硬生生的剎住了已經邁出去的腳。
“大人,您怎麼不過來了?沒事,這真不是癆病。”宋彥昭的手低呼有些緊張的捻動著身上的粗布衣衫。
守城士兵的眼神閃了下,半掩著口鼻,象徵性的往牛車上躺著的人看了一眼,不耐煩的揮揮手,“晦氣死了,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