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兩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你也想到了?”福王看向宋彥昭。
宋彥昭點頭,“確實,如果沒有金陵那邊的支援,估計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量!”
起先他們都忽略了這一點,認為西南侯和尹知衡膽大包天,竟然敢聯手謀害他們倆。
要知道倆一個是嘉佑帝的親兒子,一個是嘉佑帝最寵愛的外孫。
他們兩個人若是在益州路同時出事,只怕嘉佑帝會雷霆震怒!
到時候西南侯,尹知衡等一眾西南路的官員絕對會被遷怒,奪爵罷官,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樣明顯的道理,西南侯和尹知衡不會想不通的。
他們既然敢這麼做,只會有兩個原因。
第一就是狗急跳牆,他們認為被逼到了絕路,試圖放手一搏,以求一條生路。
畢竟嘉佑帝就算再震怒,也不可能將益州路的官員全部斬首。
尤其是西南侯這樣有著累累軍功的人,嘉佑帝真要殺他,必然會權衡一二的。
宋彥昭一直以來也是這麼想的,以為西南侯是因為自己在背地裡查到他的犯罪證據,所以才鋌而走險,非得要置他於死地。
可就在剛才,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想錯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西南侯沒必要非得置福王於死地。
況且,西南侯只知道自己沒死,而且在調查他。
可他並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查到了他犯罪的證據。
所以他沒有必要這麼著急的要將他和福王死。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已經給了他們承諾,承諾他們,如果他和福王死了,不會對他們的地位造成什麼影響。
既然承諾了他們,想來承諾所要求付出的條件就是讓他和福王死。
有了這樣的承諾,西南侯和尹知衡才會如此的囂張,竟然找人冒充宋彥昭,而且栽贓陷害韓雲韜等人,想試圖坐實他們倆的死訊。
一旦世人認為他們倆已經死了,那麼再出現任何與他們倆想象的人都是居心叵測之徒。
不得不說,這一招真是又狠又絕。
直接斷了他們的退路,而且還逼得他們不得不現身。
“我都已經遠避到荊州路了,沒想到他們都還不肯放過我!”福王恨恨的咬咬牙。
這個他們指的是誰,他們倆人都心知肚明。
在金陵,迫不及待的想讓他們倆死的人除了太子一派的人,絕對不會做其他人想。
“他們真是好算計,竟然和益州路的人都勾結上了,只怕荊州路哪裡的官員也乾淨不了。”福王皺著眉頭冷笑。
“益州路這裡只怕在我來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惦記上了。”宋彥昭淡淡的哼了一聲。
趙陽臨終前的血書還在他身上,太子雖然不知道,卻也一直都不放心,覺得他定然是知道了真相,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讓他死。
他奉命前往益州路,只怕太子在他動身的時候,就起了找機會將他滅口的心思了。
福王沒說話,抬頭去看街上的情形。
街上行走的禁衛軍忽然間停了下來。
兩具黑漆棺材的最前方,有人擋在了最前方。
明惠公主白著一張臉,幾乎全身都靠在宋駙馬身上,一雙眼睛悲切的盯著眼前的棺材。
尹知衡越眾而出,躬身行禮,滿臉悲切,“公主還請節哀!”
“開棺!”明惠公主看也不看他一眼,仍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棺材,半晌丟下了一句話。
尹知衡愣了一下,眉頭皺了皺,“公主節哀,下官知道公主悲痛過度,但現在是在街上,當街開棺,讓衙內和福王殿下會魂魄難安的,怎麼也得等到他們回了家吧?”
“開棺!”明惠公主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淡淡的說道。
尹知衡深深看了她一眼,搖頭,“下官知道公主是傷心過度,但下官絕對不能做讓宋衙內魂魄難安的事,還請公主收回成名!”
明惠公主收回自己的目光,深深的上下打量了眼尹知衡,眼珠微轉,冷哼了一聲。
“棺材裡的人一個是我親生兒子,一個是我的兄弟,你竟然不讓我開棺驗屍?”
“你這麼緊張,莫非是這棺材裡有什麼貓膩?”
尹知衡嚇了一跳,猛然否決,“公主多慮了!”
“是不是多慮,本宮都要開棺看看,他們倆是本宮的兒子和弟弟,沒道理去了都不上我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