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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瑾忽然昏倒,宋彥昭嚇的魂飛魄散。
“張老太醫,你快給她看看,這是怎麼了?”他急切的喊道。
張老太醫也嚇了一跳,被宋彥昭一嗓子喊的回了神,忙上前去給穆瑾切脈。
宋彥昭緊緊的盯著張老太醫,嘴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張老太醫被他盯的額頭都冒汗了,勉強收斂心神給穆瑾把脈。
片刻,他收回手,宋彥昭著急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穆娘子這是過於勞累,沒有休息好所致,沒有大礙,讓她休息一下,睡足了覺就沒事了。”張老太醫摸了把汗。
“勞累過度?”宋彥昭一愣。
冬青走進屋裡,委屈的撇了一眼宋彥昭,嘟著嘴,“我家娘子為了趕路,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連夜趕路,將原本七八日的路程硬生生縮短到五日就趕到了。”
宋彥昭聽了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看著安靜的躺著自己懷中的人兒,看起來有些蒼白的面板,不由緊了緊手中的手。
穆瑾這一覺一下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她睜開眼,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屋內,春日的氣息撲面而來。
“瑾兒,你醒了?”宋彥昭驚喜的聲音響起,看到床上坐起的穆瑾,高興的大踏步走了進來。
“我睡了多久?”穆瑾揉了揉後腦勺,晃了晃脖子,只覺得一覺醒來,渾身痠疼。
宋彥昭坐在床邊,一雙大手撫上她的後頸,不輕不重的給她揉捏著。
“你啊,嚇死我可,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以後可不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想到穆瑾也是因為自己才日夜趕路的,他又不忍責備她,只覺得一顆心怎麼就像浸在熱水裡一般沸騰。
男人的大手帶著溫熱的觸感,揉捏的十分舒服,穆瑾眯著眼半依在他懷裡,沒什麼誠意的嗯了一聲。
她慵懶的模樣看得宋彥昭又一陣心疼,他自從認識穆瑾,第一次見她這幅模樣。
宋彥昭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鬢角,繼續幫她揉捏著,也沒在意她的心不在焉。
反正他也不捨得責備她。
穆瑾休息好了才又進宮去看嘉佑帝。
嘉佑帝已經清醒過來,雖然仍然看不見,聽不見,但卻覺得身體輕鬆舒服了不少。
他便猜到是穆瑾回來了。
不過,他並沒有問,因為問了,別人告訴他,他也聽不到。
穆瑾看到他的時候,他正睜著茫然無神的雙眼。
穆瑾大多時候也不和他說話,默默的施針,施完針交代郭太醫一番注意事項,便離開。
直到有一日,郭太醫問她:“穆娘子,怎麼今日施針的時間比平日裡長啊?”
往日穆瑾施針,前後不過是半個時辰,今日都快一個時辰了,卻還沒有起針的跡象。
“到今日一個療程就結束了,明天開始就不用施針了,慢慢用藥調養就行了!”穆瑾慢條斯理的轉動著銀針,低垂的眼眸若有若無的掃向嘉佑帝。
“那我先去準備一下陛下待會要用的藥!”郭太醫拱了拱手,轉身出去了。
穆瑾杏眸微轉,伸手捻動了下嘉佑帝胳膊上的一根銀針,嘉佑帝的胳膊不由哆嗦了下。
她輕輕笑道:“您總這麼憋著,不難受啊?”
嘉佑帝眼皮抖動了下,緩緩睜開了眼睛,略帶渾濁的眼神看向床邊坐著的少女。
穆瑾笑眯眯的回視著他。
嘉佑帝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恢復了五感?”
“我日日施針,自然知道被施針者的感覺。”穆瑾輕笑。
嘉佑帝輕輕哼了一下,雙眼近乎貪婪的看著屋內的一切。
失去再擁有,才會知道原本習以為常的東西是多麼珍貴!
這一個多月,他五感盡失,過得如同廢人一般,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來他都覺得如同噩夢一般不寒而慄。
如今雙眼能視物,鼻子能嗅到各種味道,雙耳能聽到聲音,雙手能感知到觸控的東西。
他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健康的活著真好。
而這些都是眼前這個眉眼彎彎的少女帶給自己的。
嘉佑帝想到此處,看向穆瑾的神色十分複雜。
當初她言辭犀利,毫不遮掩的指出先太子妃盧氏死於中毒,自己心裡是憤怒的。
為了掩蓋皇室的醜聞,他曾經真的對穆瑾動過殺心。
後來是因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