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瑜想起穆瑾在離開穆家那晚,來找他們要脈案的時候,曾經盯著自己的臉看了片刻,眼神詭異。
當時她被穆瑾看的渾身發毛,十分不悅,還曾呵斥過穆瑾。
穆瑾臉上詭異的笑容現在看來分明就是看笑話的眼神,她早就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而且等著自己毒發呢。
現在的穆瑾說不定就在某個角落裡躲著,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這個狠毒的賤丫頭!想起那晚,穆瑜就不可避免的想起穆瑾曾用繩子緊緊的勒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差點窒息。
想到此處,她對穆瑾的恨意便又添了一分。
穆瑜拉著王夫人的手,臉色猙獰,“母親,穆瑾那個死丫頭呢?她在哪兒?一定是她給我下的毒,一定是她。”
相比較穆瑜的激動和憤恨,王夫人雖然也生氣,但理智尚在,吩咐自己的心腹丫鬟含柳,“你親自帶人去搜一下三娘子的院子,另外,派人去跟老爺說一聲。”
穆瑾自從那晚離開穆家後,王夫人雖然暗中也派了兩個人跟蹤穆瑾,卻很快被穆瑾甩掉了,她並不知道穆瑾去了哪裡,現在在哪裡。
當然,那個時候她也並不關心,穆瑾離開穆家,她的心裡更為高興,從此以後再也不用看到那個眼中釘了。
再者穆瑾那晚展現的功夫也讓她下意識的對穆瑾有些畏懼,她留在府裡就是在府裡留下一個隱患,不知道何時會爆發的隱患。
總之,穆瑾離開這件事,王夫人心裡是十分高興的,穆瑾走後,為了表現自己的寬宏大度,她甚至都沒有派人去封穆瑾的院子。
但是現在,王夫人的心情卻十分複雜,如果真的是穆瑾下毒害穆瑜,那麼就一定要找到她才行。
穆慶豐很快就過來了,見了王夫人面色有些不愉,“什麼事啊,火急火燎的叫我過來,嫣兒馬上就要上花轎了,我總得送一下吧。”
自己的女兒被人下毒,眼看就要毀容,他還有心思去送穆嫣上花轎,更何況穆嫣搶的還是穆瑜的位置。
王夫人這些日子對穆慶豐積累的不滿一下子爆發出來,“女兒的位置被人搶了,你不在意也就算了,還要擺著笑臉去送人家上花轎,這是看我們母女倆沒有用了,提前先將側妃娘娘哄高興了好爭取更大的前途吧?”
王夫人冷笑連連,“可惜啊,再怎麼蹦噠也就是個側妃,這上面還有太子妃壓著呢,別以為自己就真的成了鳳凰似的。”
最後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可見其對穆嫣的痛恨。
穆慶豐有些不耐煩,關於穆嫣成為太子側妃的事情,他這些日子已經想得很明白,也大致相信了穆瑜說的話。
用一個侄女先穩定住目前和東宮的關係,穆慶豐覺得是值得的。
但他的這些謀劃卻沒辦法跟王夫人說,就算說了她也不一定能明白。
他也知道王夫人很不滿,所以這些日子他一直都躲著王夫人,不想聽見她抱怨。
穆慶豐心裡暗恨王夫人頭髮長見識短,“關於這件事我不是說過了嗎,事已至此,你又何必………”
“父親!”穆瑜出聲打斷了穆慶豐的話,擔心他說出讓王夫人更加惱怒的話,“母親叫你過來是因為女兒被人下了毒,險些要被毀容了!”
毀容?穆慶豐一驚,這才注意到穆瑜臉上的紅疹子,“這是怎麼回事?毒瘡又發了嗎?”
“不是毒瘡,是被人下毒了,”王夫人一臉的怒色。
穆慶豐眉頭緊皺,“誰這麼大膽,敢對瑜兒下毒?”
王夫人斜睨了他一眼,“還能有誰,含柳,將你搜到的東西給老爺看看。”
含柳端著幾個紙包過來,“這是奴婢在三娘子院子裡找到的,已經讓大夫看過了,這是一包見笑草,正是四娘子所中的毒,其他這幾個紙包裡,也都是些會讓人毀容的草藥。”
穆瑾?穆慶豐愣了下,片刻才反應過來。
自從穆瑾離開穆家後,他就再也沒關心過這個女兒的取向。
“這個孽女!混賬!竟然敢對瑜兒下毒!”穆慶豐反應過來之後便是狂怒。
“現在想想,只怕當初瑜兒臉上長毒瘡也是她下毒害的,不然好好的瑜兒怎麼會突然起了毒瘡!”王夫人越說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有可能。
穆瑾也覺得王夫人猜到了她的心坎上,她之前臉上的毒瘡確實起的蹊蹺,而且當時穆瑾說她臉上會起毒瘡的時候,她的面板還白皙如玉,穆瑾卻直言她會起毒瘡,不是她下毒又會是什麼?難道她還有預測未來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