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嘉佑帝沉默片刻,突然開口問道,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火氣。
宋彥昭遲疑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是臣之前稟報過的前江寧縣令張文伯一家的滅門血案。”
“哦?”嘉佑帝揚了揚眉,語氣卻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說來聽聽,你查到了什麼?”
“臣查到了這件案子的重要人證,已經抓捕在慎刑司的大牢。”
“當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嘉佑帝問道。
宋彥昭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嘉佑帝,嘴角微動,“東宮五品詹事趙陽。”
嘉佑帝神色一變,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宋彥昭,“你說什麼?趙陽?怎麼可能?這事怎麼會牽扯到他?”
宋彥昭沉默不語,心裡卻漸漸泛起一股涼意來。
嘉佑帝在殿內徘徊片刻,轉身問宋彥昭,“你審趙陽了嗎?他可有招供?”
宋彥昭的手下意識的握了握,臉上的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審了,但他沒有招供。”
嘉佑帝眸光一閃,眼底的神色複雜難辯,“他,真的什麼都沒招?”
宋彥昭的神色有些遲疑。
“他說了什麼?”嘉佑帝神色一凝,緊緊的盯著宋彥昭。
宋彥昭搖搖頭,“趙陽的口風很緊,並沒有說什麼,但昨天夜裡,趙陽在慎刑司的地牢死了。”
說完這句話,宋彥昭神情定定的看著嘉佑帝。
嘉佑帝眉頭一皺,“死了?到底怎麼回事?”
“從傷痕上來看,是上吊!”宋彥昭木木的吐出一句話。
“看來是畏罪自殺了。”嘉佑帝半晌幽幽道了一句。
宋彥昭臉色變了變,咬了咬牙,“陛下,臣覺得趙陽不會,他死在這個時候實在太蹊蹺了,分明是有人不想讓他開口說話。”
嘉佑帝站在桌案前,身體前傾,隔著桌案瞪著宋彥昭,神情肅然,“你在懷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