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慶豐新封昌平伯,穆家大門口的牌匾重新換了新的,金光閃閃的昌平伯府四個大字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今日的穆家格外的熱鬧,賀客盈門,都是前來恭賀穆慶豐的。
嘉佑帝可有些年頭沒有封過爵位了,而且穆慶豐可不是隻有爵位在身的人,他位居樞密院樞密使,正兒八經的有實權的一品大臣,自然前來道賀的人很多。
尤其今日來的還有太子殿下,六皇子,宋彥昭等人,有心的人自然都會湊上來。
“六弟身子能行嗎?今日可要少飲些酒水,”太子周熠嘲弄的眼神停留在周燁的下身,壓低了聲音,低低的笑道:“不然,在這昌平伯府裡鬧了笑話可就不好看了。”
周燁的臉色頓時變的鐵青。
“哎呀,吾都忘了,昌平伯有方子啊,還是昌平伯的方子救了六弟你呢,這麼說來,六弟也不用怕鬧了笑話。”周熠低笑的聲音中滿是嘲諷。
“你,你!”周燁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跳起來奪門而出。
但他不能走,他今日來是奉了嘉佑帝的命令前來給穆慶豐道謝的。
一雙有力的大手突然伸了過來,攬住了周燁的肩膀,“太子與六皇子在說什麼呢?也說給我這個外甥聽聽。”宋彥昭笑嘻嘻的道。
周熠站直了身子,看了宋彥昭一眼,撇撇嘴走了。
他對於宋彥昭向來敬而遠之,一來他佔著長輩的名份,二來,嘉佑帝對宋彥昭很是寵愛,而宋彥昭行事一向沒有什麼章法,若是真有什麼衝突,他既是長輩,又是尊者,實在拉不下臉來同宋彥昭計較。
再說他今日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刺激周燁,周熠的目光穿過花園,隱隱落在對面的憧憧麗影。
“你今日怎麼這般沉不住氣?不是剛搬了府邸嗎?應該皆大歡喜才是啊,”宋彥昭拉了周燁往前走,“走,咱們先去見見新晉的昌平伯。”
他們來賀喜,到了當然得先去和主人家恭賀一番。
周燁神情蔫蔫的,抬頭看了下前方已經走遠的周熠,牙齒咬的咯咯響,“別提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得病的一些情況竟然傳了出來,現在外面流言紛紛,都說我是......”
他病的地方隱晦,所以嘉佑帝下了封口令,就是朝中大臣也只知道六皇子得了急症,恰巧穆慶豐獻方子救了六皇子,才封了昌平伯。
但不知怎麼的,這幾日竟然有流言傳出來,說六皇子是常年醉心風月,流連花叢,所以那種地方病了,坊間傳的繪聲繪色的,嚇的周燁連門都不敢出了。
“竟然說我病在了那種地方,再也不行了,”周燁臉色鐵青,“呸,本皇子行的很,一夜連御數女......”
是個男人估計都無法忍受別人說他不行,周燁氣的有些失去理智了。
宋彥昭一個沒繃住,噗嗤笑了出來。
“受不了你,坊間的流言你也在意,若按坊間流言來算,我都不知道打死了多少貴人子弟了。”宋彥昭笑眯眯的道。
這怎麼能一樣呢?這可關係著他男人的尊嚴。
周燁皺著眉頭又看向前方,周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他的眼神有些陰鬱,雖然沒有證據,可他莫名就是覺得那些傳言與太子脫不了干係。
宋彥昭拍了拍周燁的肩膀,“算了,別計較那些,金陵城你還不知道,過幾日就會有別的新鮮事出來了,到時候估計就不會有人關注你的破事了。”
金陵城向來最不缺的就是八卦熱點,像他宋三郎一年不知道要從金陵百姓的口中流傳多少次。
周燁的心情緩和了些,兩人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周熠已經先過去了,穆慶豐肯定要先拜見太子,他們還是錯開時間比較好!
“哎,你不是一向討厭這種場合嗎?今日怎麼願意來這兒了?”周燁突然轉頭,好奇的問宋彥昭。
穆慶豐帖子灑了不少,宋家這樣的人家自然不會漏下。
他記得前兩日碰到宋彥昭的時候還問過他來不來,宋彥昭當時肯定的說不來的。
周燁想起來了,“你不是陪著大姐去棲霞寺祈福去了嗎?哦,我知道了。”
周燁擠眉弄眼的搗了下宋彥昭的胳膊,“恐怕祈福是假,相親是真吧?嘖嘖,可憐我大姐,堂堂的大公主,竟然如今費盡心思幹起了媒婆的行當。”
宋彥昭送了個白眼給他。
“你怎麼偷溜的?竟然沒被大姐逮住,逃跑功力見長啊!”周燁笑嘻嘻的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