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正愁著跟韃靼打仗,他們哪有功夫來追究我們悔不悔婚的問題,國父,不如我們修書一封,跟金臨國陛下願意出一切力量幫他打仗,但是不要聯姻了,麻煩。”
國父聽著他小孩子似的任性話語,氣得直吹鬍子,乾承帝將大權交到新帝手上完全是不負責任的行為,誰不知道新帝自小便遊手好閒,對國事不感興趣,偏偏乾承帝下了詔後人就消失了,叫他們翻遍了京城都沒找出人來,只好接受這半調子的新帝登位,可你聽聽,他這是說的什麼話。
自古聯姻是兩國邦交和睦的象徵,任何一方都不會輕易悔婚,可現在倒好,新帝竟拿聯姻當兒戲,“陛下,此婚約十六年前天下初定時就定下了,我國同金臨國任何一方都不得輕易悔婚,請陛下以後且莫再說這樣的話,小心隔牆有耳,讓金臨國陛下知道我國有意悔婚會出大亂子的。”
俊秀少年聳聳肩不甚在意,他一身隨性,被皇兄扣上皇帝的高帽子也是被他設計,早知道她就飄遊四海,也不會被逮個正著,“國父,令千金今年有十五了吧,什麼時候送進宮裡來,讓母后見見?”想要賭國父的嘴,最好的方法就是拿他的命根子下手。
鳳淵國誰人不知,國父四十歲才得了一女,頓時寵得像寶,可這姑娘也奇怪,不愛紅妝愛武裝,從小就機靈可愛,博得許多朝臣的喜愛,因此國父更加寵她,國父一直認為皇家是條陰溝,不管明面上怎麼清白,暗地裡也是流著髒水的,所以堅決不讓自己的女兒嫁進皇宮。
此時國父聽了俊秀少年的話,再瞧他色迷迷的樣子,他防備的看著他,“小女最近出遊在外,尚未回府,陛下若要見,等她歸來再說。”
或許是因為有這樣一個不像皇帝的皇帝,所以國父說起話來也不像國父,俊秀少年瞧他護寶的樣子,心裡暗爽,皇兄走之前留了一道詔書跟一個法寶給他,詔書自然是禪位的,而法寶嘛,就是如何對付朝臣,將每個人的弱點清清楚楚的羅列在冊,讓他屢試屢爽。
“國父,母后非常喜歡令千金,上次還說要將她留在皇宮長住,朕看等我們回了國,就將令千金接進皇宮裡,你放心,朕自不會虧待她的。”俊秀少年給無聊的旅途找點樂子,他只要看到國父不停抖動的鬍子,心情就特好,怪不得皇兄經常逗他們,原來逗人也這麼有趣。
國父知道說不過俊秀少年,邊告退邊策馬向使團後方行去,俊秀少年瞧他見鬼似的背影,囂張的大笑,笑沒幾聲,後方馬車中探出一名嬌俏可愛的姑娘,她輕聲斥道:“皇兄,你可勁的逗國父吧,到時他罷了官,看你如何逍遙。”
俊秀少年滿臉的笑意頓時僵住,他回身望去,見雪蓮站在車轅上皺眉看著自己,他驅馬到她身邊討好似的笑,“妹妹,你睡醒了,腰板睡酸了吧,過來,跟皇兄共騎,你睡著後我可無聊了。”
雪蓮推了他一把,“皇兄,我瞧你快活得很,怎麼會無聊,你吩咐使團加快行程,我想快點見到宇哥哥。”雪蓮跟俊秀少年是一母同胞,所以對他一點都不客氣,確切說來,當雪蓮愛鬧愛玩的時候兩人就是一對活寶。
俊秀少年看著雪蓮的臉有些恍神,他跟雪蓮是龍鳳胎,雪蓮晚他一柱香時間出世,兩人容貌有八成相似,特別是兩人玩鬧時,臉上閃爍的捉弄光芒可謂一模一樣,他常常看到雪蓮就覺得自己在照鏡子,只除了雪蓮進女茅廁他進男茅廁。
“呆子,又看著我發神,每每見你看著我發神,我心裡就會升起一種怪異感,皇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特自戀啊。”雪蓮趁他不注意時,已經爬上他的馬背,問完問題,她猛揮馬鞭,馬兒吃痛拔腿逛奔起來。
俊秀少年反應不及,只得緊緊的鉗住她的腰,清香的髮絲拂過他的臉,他心裡升起一股異樣感來,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耳邊隱約還能聽到國父焦急的大喊聲,可他不在乎了,只要雪蓮還在他懷裡,就是背棄了整個世界他也不在乎了。
有時候雪蓮的見識確實比他廣,她說他自戀,其實不然,他只是愛上一個跟他長得很相似的女子,可是這段情他卻不能曝光。所以他用風流來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愛意。但他能堅持多久,雪蓮已經十六了,提親的王族也陸續登門了,他能留她多久?
話說無塵追出去後,正看到劉纖柔的馬車轉過烏衣坊,他想都未想就揮出暗器,馬韁陡然滑落,還好在轉彎處行得慢,所以馬車栽下來時車內的人並沒有傷到。
劉纖柔自車內狼狽的爬出來,她衝著車伕就是一陣訓斥,“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麼慢的速度都能成問題,信不信回去我讓灝然解僱你。”劉纖柔氣極了,剛才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