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煙怎麼也。沒料到事情會急轉成現在這般光景,她試圖開口,“灝……”
“閉嘴。”兩個鴨霸男很有默契的衝她吼道,慕含煙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嘴,委屈的瞧著兩人顛峰對決。
雲灝然原本清潤的面容已被酒意醺紅,永遠淡然的雙眸中漾著不顧一切的血紅,他憤慨的瞪著雲灝桀。
而云灝桀同樣瞪著他,只是臉色驟冷,眼中有冰層逐漸凝固,他冷聲道:“讓開。”
雲灝然同樣固執,不避不閃的迎視著他寒如冰的眼眸,自牙縫裡迸出兩個字來,“不讓。”
雲灝桀臉色更沉了,就連被他握著手腕的慕含煙都能感覺到自他身上傳來的冷意,她猛得打了個寒噤,看兩兄弟對峙,她突然就有了勇氣,努力一揮手甩掉雲灝桀的鉗制,“你們要在這裡大眼瞪小眼自管瞪好了,幹嘛拖上我啊。”說完她飛也似的溜進了瀚錦院,獨留院外兩兄弟面面相覷。
好半天雲灝桀才回過神來,他目光犀利似箭的射向雲灝然,“灝然,我希望以後你別再介入我的家務事,含煙自此以為是你的大嫂,永遠都只是你的大嫂,懂嗎?”說完便不再看雲灝然一眼,徑直跨入院子,行到院子裡,他還憤怒的將院門踢上,然後才進了屋。
雲灝然被酒意醺過的眼神迷濛而絕望,他望著緊閉的院門,心中劃過尖銳的痛楚,有多少個夜裡,他獨自徘徊在這裡不敢向前走一步,哪怕是聽到她的聲音心裡都痛得難受,今夜,在酒精的驅使下,他才敢再次來到這裡,只想這樣遙遙望她一眼,或是聽她說幾句話也好,可是卻看到她被大哥強制拽著回來。
煙兒在他心中一向從容優雅,何時這般狼狽過,趁著酒意,他跳出來想替她說話,卻沒想到她早已不希罕他為她說任何話了,聽她留下那麼一句話就走,自始至終都未正眼瞧過他,他的心就像被人硬生生的劃過般,劇痛難忍,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天上烏雲密佈,似乎下一刻就會下起傾盆大雨來,雲灝然痛苦的蹲在地上,胃一陣陣抽緊,直至強烈的痛楚漫延至全身,他的眼漸起迷霧,似要與這黑沉的夜融為一色。
院內,凝霜瞧慕含煙一身狼狽的回來,衣襟也凌亂的似剛跟人打了一架,她驚聲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你出去一趟怎麼搞成這樣了?”
慕含煙還來不及回,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和著命令一起傳來,“凝霜,你先出去,我跟你家小姐有幾句話要說。”
凝霜被雲灝桀威嚴的話給震懾住了,僵了半晌才移動腳步向外走去,經過全身繃緊的雲灝桀身邊,她只覺得都要被凍成冰塊了,呃,姑爺受什麼刺激了?
臨關門前,她以眼神詢問慕含煙,而慕含煙卻使著眼色要她留下來,她哪裡敢,只得投去一抹“小姐,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匆匆合上了門。
慕含煙求救無望,只得向置衣間移去,一身的灰塵穿在身上極不舒服,還有就是背後那人的怒氣根本就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還是早閃早妙,省得自己成了炮灰。
可是想法永遠比實際行動慢,慕含煙剛有了這樣的想法,雲灝桀已傾身過來抓住她,不分青紅皂白的以吻封口。
灼熱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臉上,讓她整個神經都酥軟起來,一股麻癢自腳底竄向脊背,瞬間將她的理智全部驅散掉。
雲灝桀在她唇上拼命蹂躪,只為讓她感受到他久等不到她歸來的急切,剛才在他腦海裡閃過許多種想法,有她被人**的,也有橫屍街頭的,更有綁架的,反正他腦海裡能想到的死法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讓他脊背升寒,讓他坐立難安。
聽了下屬的回報,他更加難以心安,第一次他產生了恐懼,怕她再也回不到他身邊,當年他第一次殺人,敵人的鮮血染滿雙手及全身,他都未恐懼過,可是那時想到她血淋淋的模樣,他害怕得全身都痙攣,他怕她不能再對著他笑,他怕她不能再對著他惱,他還怕今後的人生中從此少了她。
幾乎是那一刻,他明白了,早在當初她鎮定的要求自己幫著她欺騙灝然時,他就日為她心動,誠然她很天真很傻,但是他卻毫無理由的為她心折了。
或許愛一個人沒有理由,僅僅是那一瞬間便做下了決定,也或許是他的心孤寂太久,久到強烈渴望有一人能像她對灝然那般深情,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渴望的那人是她,原來是她。
有這樣的認知,他沒有惶恐不安,只有滿腔的欣喜,從此後,他不會放開她的手,再累再苦亦不放手。
淺吻漸漸演變成深吻,如狂風暴雨般傾刻間席捲兩人,慕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