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槍,打退過敵人一個排的進攻!就憑你們這幾個小癟三,老子還真不放在眼中!羊蛋子,別和我耍二桿子精神,老子不怕!老子斷了條腿,活著也是拖累家人,我還真不在乎我這條賤命!”
賀老伯一番話,還真把羊蛋子一幫人給鎮住了,在黑洞洞的槍口面前,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
賀老伯一看形勢穩定了下來,這才扭頭對趙長槍說道:“趙副縣長,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這個院子絕對有問題,我給你看著這些人,你到房間裡仔細的檢查一下,特別注意有沒有地下室,地道什麼的。我聽老一輩人說,抗日戰爭時期,這裡可是打過地道戰!”
趙長槍恍然大悟,剛才把注意力都放在地面上了,忽視了地下,現在想來,他之前聽到的機器聲有些發悶,很可能就是從地下傳出來的。
“老伯,我這就去仔細檢查,這裡就交給你了!”趙長槍衝賀老伯說句話,然後拉上兩個抱著相機的記者擠開人群,就一起往堂屋裡面跑。
趙長槍臨時拉上記者,是為了給自己避嫌,他要自己的行動全程暴露在群眾的監督之下。
“放心吧,趙副縣長。這幫混蛋,哪個敢動,我就讓他嚐嚐我的花生米。”賀老伯晃動著手槍中氣十足的說道。
賀老伯因為是個俘虜兵,在祥雲村一直遭人白眼,受人議論,大家都把他當成了怕死鬼,國家的叛徒。多年來,他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但是趙長槍卻充分肯定了他為這個國家做出的犧牲和貢獻,不但向他承諾一定給他過問他待遇的問題,離開他的家時還暗暗留下了兩千塊錢。所以他對趙長槍的印象非常好,聽說趙長槍被羊蛋子等人圍起來後,馬上就拎著自己珍藏多年的老五四就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
不遠處的兩層小樓天台上。
左立皺著眉頭看著一個人一把槍逼住自己所有手下的賀老伯,問身邊的人:“那個半大老頭子是誰?”
“老賀頭,打過越戰,後來被俘,戰爭結束後,雙方交換俘虜才回到了祖國,在村裡一直屁都不算,今天不知道他媽發什麼瘋了。”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知不知道我們的地下鞭炮廠?”左立又問道。
“不好說。這老不死的雖然瘸著一條腿,但是每天都起的很早,起來後就滿村子轉悠,也許曾經見過我們的運貨車出入羊蛋子的家。”一名手下小心的說道。
“混蛋!”左立一巴掌拍在手下的臉上。
剛才回答左立問話的手下,下意識的用手捂住通紅的腮幫子,一臉的委屈,心說:“我就回答你的問題。這也不是我的錯啊,你打我幹什麼?”
左立感覺到事情好像要糟,馬上又說道:“給羊蛋子發簡訊,讓他務必先把趙長槍控制起來,不能讓他發現我們的鞭炮廠!”
“可是,可是老賀頭手中有槍啊!”手下一邊揉著腮幫子,一邊囁嚅著說道。
“混蛋!”左立一巴掌又甩在了手下另一邊的腮幫子上,接著說道:“那個老不死也就嚇嚇人而已,他不敢真開槍打人!就算他敢開槍打人,他那把破槍裡也沒有幾顆子彈。這麼多人一擁而上,擠也能把他擠死!”
左立也豁出去了,為了搞倒趙長槍,他費勁了心機設了這個局,如果被趙長槍找到了地下鞭炮廠,不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而且他的這個黑作坊也肯定得被查封。
最然地下鞭炮廠只是一個黑作坊,但是鞭炮這東西可是百分之四五百的利潤!比開賭局都賺錢。如果真被查封了,對左立來說,可是不小的損失。
左立的手下生怕再挨耳光,不敢多話了,連忙給羊蛋子釋出了命令。
羊蛋子接到老闆的命令後,知道老闆也急眼了,今天就算豁出命去,也得將趙長槍的罪過做死了!他看了看老賀頭手中的槍,一咬牙吼道:“所有人都聽著,都給我上,揍死這幫草菅人命的狗日的,先把他們揍個半死,然後扭送到派出所!”
羊蛋子一聲吼,眾人一起朝老賀頭衝了過去,老賀頭臉色一變,正在猶豫要不要真的開槍朝這些人射擊,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老賀頭抬頭朝堂屋門口看去,他看到剛剛才拉著記者躥進堂屋的趙長槍已經重新出現在門口,左手中拿著一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右手中拿著一個電閘,電閘後面拖著長長的導線,一直延伸到地下!
原來趙長槍進入堂屋後,知道賀老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他並沒有盲目的亂翻亂找,而是伸手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啪的一下扔到了羊蛋子的老婆面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