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樣子呢,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她呢?想到這兒,她就沮喪了,所以就萎靡不振了。
“傻瓜。”宮澈微笑地拉著她的手,說,“你身上閃著濃濃的偉大母性光環,你是最美麗的。不要胡思亂想。”
“真的?”寧小純內心一陣狂喜,但還是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嗯。”宮澈雙手懷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脖子間,吮吸她的芬芳。
無論你變成怎麼樣,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寧小純,他愛的女人,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宮澈在心裡補充道。
六月大學畢業典禮的時候,寧小純挺著大大的肚子回校露了一下臉,隨後就在宮澈的擁護下快速離開了,但是他們這一對璧人還是相當引人注目。眾人投來了各樣的目光,有羨慕,有探究,有妒忌,有鄙視,但無論怎麼樣,寧小純都沒有注意到,她在宮澈的羽翼下幸福地生活著。
寧小純懷孕足八個半月了,產檢時顯示所有的指標都正常,沒有超標,所有人都放心了,宮澈也鬆了一口氣。臨近預產期了,寧小純的心情既緊張興奮又忐忑不安,連帶著宮澈也緊張起來了,他減少手頭上的工作,整日陪在寧小純的身邊,安撫她,調整她的心態。
原本長輩們打算將寧小純從家裡送進醫院待產的,但因為寧小純不喜歡醫院的氣味,所以宮澈就否決了這個決定,讓她留在家裡待產。反正公寓距離醫院不遠,開車一下子就到了,他母親也暫時搬進來照顧寧小純,所以沒什麼大問題。
按醫生給的預產期,寶寶應該在一個禮拜後出生。誰知小家夥在裡面待得不耐煩,竟然要提前出來。半夜的時候,寧小純突然醒來,想上廁所,她怕吵醒了宮澈,放輕動作,靜靜地起身了。她還來不及開燈,就感受到大腿內側有一陣溼意,那股溼潤還在往下蔓延,她頓時臉紅了,她竟然會小便失禁?!
當她還在手腳無措的時候,床頭燈被開啟了,宮澈翻身坐了起來:“怎麼了?”他最近睡眠淺,寧小純翻身起來的時候他已經醒了。
“我,我……”寧小純絞著手指,紅著臉,支支吾吾。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再次感受到一股溼潤流了下來,她的臉瞬時間就像充血般嫣紅了。
宮澈看著她異樣的表情,蹙著眉,湊了過去,他看見了一股液體順著她的褲管流了下來,而且地上已經有了一灘水了。他頓時大驚失色,睡意全無,他對她說:“乖,不用怕,我去叫媽來。”他說完就如旋風般衝了出去,連拖鞋都來不及穿上,片刻後他又如旋風般衝了回來,身後跟著睡眼惺忪的宮媽媽。
寧小純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們。太丟臉了,自己小便失禁已經很慘了,此刻還被他們圍著觀察,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在心裡嘀咕的時候,宮媽媽發話了,沈穩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顫抖,她說:“破水了,馬上去醫院。”
破水?!
寧小純猛地抬起頭,原來她不是小便失禁,而是要生寶寶了!!
宮澈發揮他雷厲風行的作風,迅速地將寧小純送去了相熟的醫院,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打電話通知了醫生。醫生迅速確定了生產方案後,寧小純就被推進了產房。宮澈原本想陪同進去的,但是寧小純堅決反對了。她不想讓宮澈待會看見她披頭散髮大喊大叫的狼狽模樣,而且很多資料表明,丈夫陪同進去會給其造成心理陰影,甚至會影響以後夫妻性生活。
所以宮澈只能站在醫院的走道上,焦急地等待著。深夜的醫院走廊很安靜,靜得讓他害怕。他盯著冰冷的反著銀白光的產房門,心裡七上八下,手心竟然冒出了細汗。雖然他平時是高高在上的決策者,一舉手一投足間,有如君臨天下,控制全域性。但現在,說到底他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心愛的女人在裡面受苦,他焦慮不安,卻無能無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逐漸放亮,緊閉的大門終於開啟了,一個護士走出來,特別喜悅地說:“恭喜,是個小帥哥,七斤八,母子平安。”
宮澈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喜悅充盈全身,激動得無以復加。宮媽媽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說:“去看看你的兒子吧。”
寶寶被包得像個大粽子放在嬰兒床上,皺皺巴巴的,兩手高高舉在腦袋兩側,還套上粉紅色的棉手套,活像只投降的小兔子。面板紅紅的,眉毛淡得幾乎看不見,小嘴張開,眼睛睜一隻閉一隻,烏黑的眼珠子慢慢地溜來溜去,彷彿在打量著這個全新的世界。
宮澈看著眼前的小寶寶,眼眶一溼,差點就要落下男兒淚了。這兒躺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