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驚慌失措地抬起了頭,發現那人是阮氏,氣得轉過身不理她。
阮氏來不及尷尬,跨過門檻衝進去,一把拉住了他:“老爺,這些日子你跑哪兒去了?!我大哥還等著你哪,誰知道你一走就不見影了,連個口信都沒有,小阮這丫頭也是毫無音信,你們都在孫家幹嗎了啊?!哎呀,別換衣服了,你快給我大哥去個信,商量一下再定個日子,若詩一直在阮家沒走……”
“滾開……”許老爺氣急敗壞地甩開她的手,憋成醬茄子的臉上佈滿怒意,那雙倒立的三角眼幾乎要噴出火來,衝阮氏咆哮道,“老爺我死裡逃生,能活著回來就是老天保佑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你大哥用人可前不用人可後,他的女兒沒人要就想到我了,當我許萬山是冤大頭啊!還有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嫁給我就是許家的人,你不為許家著想成天沒事找事,對付這個對付那個,現在又算計到我頭上了,你們阮家沒有一個好貨!”
許老爺想起孫云云數落小阮的那段,指著阮氏越罵越來氣,懊悔自己錯信奸人。阮氏怔怔地看著他,心裡亂糟糟的,腦袋一片空白,前後半個多月,他咋又變了呢?!難不成又被別人洗腦了?!
“老爺,你聽我說,你和我大哥不是說得好好的嗎,出一趟門回來怎又這樣說了?!是不是有人亂嚼舌根,誣賴我們阮家算計你了?!你這輩子不就是想把‘瑞祥’開到京城去麼,如今萬事俱備只要你點點頭就行了,你捨得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老爺,你仔細想想,千萬不能聽人瞎說呀,若詩可不是沒人要,我大哥念在她和家恆兩情相悅的份兒上,才同意的這門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