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立馬站了起來,回了一揖:“為了避免身份洩露。”
“風就不遠送了。”
“明日一早,我只在城牆上目送你們離開。”
“還望你們理解。”
“等你們榮歸的時候,我會帶領屬官,出城十里迎接!”
長史點了點頭。
帶著小王子,直接走出了議事廳。
等長史等人走後。
田豐笑道:“伯虎為人處事,真是越來越謹慎了。”
“與伯虎的年齡完全不符。”
“不瞭解的人,肯定以為伯虎乃是不惑之人。”
趙風知道田豐說的是,把王子迎接到都城盧奴,讓張遼和他們見面後,在出發的事。
這樣一來一回雖然浪費了十來天時間。
但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王子的身份,現在還很敏感,最怕的就是麻煩。
不但趙風怕,就連長史、王子,也怕。
一般人處理這事,都是直接要張遼直接過去接人,然後直接護送去洛陽。
趙風最開始也是這麼打算的。
不過,考慮到丁原、何進,都要掛了。
但又不清楚具體掛的時間,所以只好拖延一下時間而已。
最好是張遼在返回,都城盧奴的半路上,丁原、何進都掛掉,那就完美了。
不然容易出現意外。
一是,被何進招回洛陽。
二是,張遼知道後,自己要求回洛陽。
這一回洛陽,基本就是董卓的人了,之後又會成為呂布的人。
趙風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如今大漢烽煙四起。”
“內憂外患。”
“我這是如履薄冰。”
“不得不謹慎!”
田豐笑道:“如今翼州、幽州,已經基本平定。”
“三輔之地,也已經結束了戰事。”
“雍涼之地,也處於安撫狀態,從事態上看,也要慢慢平復下來。”
“只有幷州的屠各胡、白波軍,青徐之地的黃巾餘孽,張舉殘餘,還在肆虐。”
“這是一片大好的形勢。”
“怎麼伯虎說的很悲觀一樣?”
趙風盯著田豐:“元皓兄是真這麼認為?”
“還是想考量一下風?”
田豐沉吟了一下:“豐真這麼認為如何?”
“想考量一下伯虎,又如何?”
趙風笑道:“元皓兄要真這麼認為。”
“只能說,才學、見識,還有很大的欠缺。”
“如果是想考量風,又不知是何用意。”
田豐兩手一攤:“沒什麼用意。”
“我這是替伯虎說出來的。”
“不然,為何幽州牧、降虜校尉等人,不但直接收編了反賊的俘虜。”
“還在拼命的招兵買馬。”
“反觀伯虎的幾條命令。”
“不但把幾位別部司馬的兵馬削減了。”
“而且這些被削減的兵馬,還要解甲歸田。”
“伯虎定是認為,天下形勢一片大好,才會這麼做的。”
趙風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元皓兄,這是認為我的命令不對。”
“特意來諷刺我的。”
“元皓兄認為,幽州牧劉虞、降虜校尉公孫瓚,都有染指翼州之心嗎?”
田豐搖了搖頭:“我可沒這麼說。”
趙風回到主座上,跪坐下來,揉了揉太陽穴。
跟這些歷史牛人打交道,動不動就要燒腦。
無奈道:“還請元皓兄,明言吧。”
田豐罷了罷手:“伯虎不要多想。”
“該說的都說了。”
“豐告退!”
說完,轉身就退出了議事廳。
趙風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什麼叫不要多想。
你都說了什麼?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等田豐走後。
趙風轉頭看向典韋:“典韋。”
“田豐到底想表達什麼?”
“是對我不滿?還是對我的某些命令不滿?還是在考量我?”
典韋瞪著牛眼,看著趙風:“主公這是在問我?”
趙風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