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鎖上。
公主在窗邊坐了片刻後也上了樓。
過了很久,由貴停下打字的動作,揉了揉眉心,望著視窗,慢慢嘆了口氣。
“對了,今天晚上有個約會,會比較晚回來,不用等我。”
“樹把?我晚飯不回來吃了,你們自己解決吧。”
“今天也和人約好了。”
“……”
“瑛裡,有時間嗎?”
“冬馬?”由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將手機換到另一隻手:“什麼事?”
“我剛才去你家,遇見了樹把。”
由貴的動作略略頓了頓:“樹把前幾天剛到東京,沒地方住暫時住在我那。”
“啊,我聽他說了。”瀨口的聲音很輕快:“難得你們姐弟三人都在東京,不如晚上到我家來聚餐吧?”
“我已經約了人了。”
“誒?是編輯瑞木小姐嗎?可以請她也一起來啊,美華和她也很熟。”
“是最近在交往的女士。”由貴語氣冷淡地解釋。
瀨口沉默了幾秒:“瑛裡,我一直以為……”
由貴往後靠在椅背上,目光穿過咖啡廳的玻璃牆看著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不,至少現在不。”
“……”瀨口似乎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聖誕悄然而至,就連最平靜的住宅區裡都被紅白金綠四種顏色充斥。
安緹諾雅雖然不解為何分明不是教徒的眾人也為耶穌的誕辰如此喜慶,在瀨口興致勃勃地開車載回一株相當漂亮的道格拉斯松後,小公主還是應朋友們的要求讓客廳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雖然不冷,也不會溶化,卻會在表面積起薄薄的雪層,中間還夾著星星點點的光屑以及事先準備好的小彩包與糖果,讓麻衣,和尚,樹把等人興奮不已,雙手捧臉兩眼冒心地望向公主。
“安緹諾雅(安~蒂~chan~ ),教我們這個!”
小公主正在用嫌惡的眼神觀察瀨口請來的大廚在廚房中往一隻肥胖火雞的肚子裡塞東西,聞言偏頭看看他們,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眼角掃到牆上掛的冬青花環和金色鈴鐺,猶豫一下,不知從哪摸出一枚硬幣,在手指間靈巧無比地翻動著,輕輕一彈,豎直地掉落在手掌側緣,慢慢地沿著掌側曲線滾動,旋轉,隨手一抓一合,再次攤開手時硬幣已然不見,安緹諾雅用下巴往麻衣點了點,女孩一愣,這才發現那硬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她拿著的奶昔盒上,不由“呀”了一聲。
小公主單手支著下巴看著他們道:“我沒有用任何法術——換句話說,任何一個手指能夠正常工作的人都可以做到。只要你們能完成剛才的,我就答應教你們。”
樹把有些沮喪地垂下頭,剛才那個根本就是魔術師才能辦到的吧!反倒是麻衣與和尚兩人喜氣洋洋地對擊一掌,歡呼道:“耶!”
“你們能?”樹把被打擊了。
“不行。”兩人動作一致地搖頭。
“……那你們在高興什麼?”樹把很茫然。
“當然高興了!”麻衣捂著臉頰,眼睛裡幾乎冒出粉色泡泡:“至少,安~蒂~chan~這次沒有對我們說,”她頓了一下,表情突然變得很冷漠,下巴高高昂著,模仿著安緹諾雅的語氣說道:“按照你們的腦容量還是不要挑戰這些的好,”然後換了個方向,眼神滿是不屑,聲音帶著一點不耐煩似的接著道:“笨蛋也要有笨蛋的自知之明才好吧!”然後恢復成先前元氣十足的樣子:“和今天比,真是太讓人興奮了!我一定要好好練習!”
和尚大聲應了句“是!”翻出幾枚硬幣和麻衣專心練習起來。
樹把站在原地嘴角抽搐了半天,突然無比慶幸自己對越漂亮的女孩子話越少的習慣,要不然……到東京第一天就會哭著回京都去吧?
“今天很溫柔嘛。”涉谷將手壓上扶手椅靠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安緹諾雅在讀的那一頁書,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難道古畑最近改成推薦女性心理學的書了?”被公主劃入“可以相處——關係不錯——朋友”這個圈子裡的人往往很奇妙地彼此也會處得不錯,涉谷和古畑就是例子之一。
“你希望把谷山弄哭的話我也很樂意效勞。”安緹諾雅仰起頭面無表情地回答。
涉谷一滯,苦笑了一下:“總覺得你從上次受傷後變了一些……”像是被自己的話提醒了,他仔細回想了一遍,點點頭:“的確變了一點,不過這樣也不錯。”
說著伸手揉揉安緹諾雅腦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