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塞巴斯蒂安也不要了的表現,應該是絕世美人吧……
從這張圖來看,葬儀人沒有弄這種古怪的劉海時,的確很極品……
唔,說起來,那天在從貴陽去遵義的高速上看到許多很歡樂的地名,從“奶牛場”到“雞場”到“羊場”到“牛場”和“鵝場”……貴州人民取名好務實啊……
另外,這鬼地方好冷!!!!!!!!!!!!!!!!!!!!!!!!!!!!!凍死我了……
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辣椒了。
36 鮮血所祝福的罪惡之子
“回莊園。”從跳動之心庭院大街上一家破舊葬儀屋中走出來的人拉了拉身上披的斗篷,臉容全都掩在陰影裡,只能看見帽子邊緣垂落的一縷銀髮。
等候在馬車邊管家模樣的老者用疑慮的目光看看後面那家隔上一段時間就傳出鬼哭狼嚎般恐怖笑聲的舊屋,試探性地問:“小姐……”
“我不希望我的話需要再重複一遍。”兜帽陰影下的視線帶著冰冷的感覺轉向他。
安緹諾雅自己雖然不會說冷笑話,不過有收藏癖的她在紋身中收集的東西里關於文字資料的絕不在少數。在翻出了幾乎能將整間葬儀屋填滿的書本後,公主終於成功以三大本厚如大英詞典的書收買了葬儀人,得到了“三聖器已經失蹤很久,小生也要回協會圖書館去查查”這樣的答案,雖然不是很滿意,但至少已經找到途徑,倒是準備離開前,葬儀人捧著笑話大全樂不可支的間歇突然抬起頭來:“客人是哈利斯家族的小姐吧?有個了不得的哥哥呢,小生聽說過許多有趣的事情喲,哦呵呵呵。”
想起疑似死神的葬儀人警示性的言語,安緹諾雅在兜帽下慢慢勾起了嘴角。
亞克西斯?哈利斯,總是掛著斯文溫柔的微笑卻有一雙陰冷絕望目光的眼睛,這個世界所使用身份的兄長,奇怪而矛盾的人。
公主是個性冷淡但直接的人,雖然給自己設定了只要不會妨礙到,亞克西斯無論要做什麼都不會干涉,也知道名義上的哥哥替自己安排的管家僕傭都肩負著監視的職責,心裡對作為普通人類的亞克西斯是沒有太過在意的,他不可能阻礙到她的任務。
那麼葬儀人的警告是為了什麼呢?安緹諾雅緊了緊斗篷的領口,走上馬車。
哈利斯莊園的面積十分巨大,除了安緹諾雅房間面對的那一整片看不到邊際的薰衣草花田外,還包括了附近的整片森林和一個鹿場。
距離大宅約一小片山毛櫸林的地方則有一座孤零零矗立著的尖塔,似乎是個禁忌的地方,陰森的黑色造型和主宅華麗的巴洛克風格顯得格格不入,雖然有些好奇,卻也從沒打算去一窺究竟,直到——
漆黑的天幕上只有一輪銀色圓月在閃耀光輝,將靜謐的莊園照得通透如白晝。
尖塔閣樓的窗戶前,有著金綠眼瞳的黑髮孩子正抱著一個相框抽泣,細弱的手臂上,質地輕柔的襯衫完全不能掩去那些紅腫青紫的鞭痕:“姑姑……母親……”
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銀月中掠過,他不敢置信地用拳頭堵住自己的嘴——漆黑的羽翼?!
“神啊,你終於決定來收去我這被詛咒的生命了嗎……”男孩喃喃地說著,金綠色的眼睛幾乎是期待地看著那個黑色的天使在半空轉折了一下,朝他這邊飛來。
“該隱——哈利斯?”天使的聲音冰冷,但卻很好聽。
“是的,是我——您是準備來帶走我的嗎?”男孩充滿希冀地望著緩緩扇動巨大羽翼懸停窗外的天使,她的頭髮很漂亮,和那深沉得像是能吞噬一切光線的羽翼顏色截然相反,卻又出奇相襯,和——和他曾經偷偷摸摸遠遠看過一眼的那個小姑姑的頭髮顏色很像。
“帶走你?”天使偏偏腦袋,精緻的面孔上露出一絲困惑的神情:“你找不到下去的樓梯了?”
“……”該隱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作糾結的心情,他呆呆地張大嘴看著那個似乎覺得不耐煩扇了扇翅膀準備轉身的天使,心中大急,猛地探出身去試圖抓住她,卻忘了自己正坐在高塔閣樓的窗臺上:“天使小姐——啊!”
該隱緊緊閉著眼睛等待即將到來的衝撞,劇痛,死亡。
自己的靈魂能去天堂嗎?一定不可以吧。他害死了唯一愛他的克里斯汀姑姑——不,母親……他會下地獄的。要下地獄的靈魂……天使小姐會討厭他的吧?死了也沒法再見到母親,他真的很想說對不起……早知道他的出生會讓姑姑這麼痛苦,他一定不會來到這個世界的……那樣的話,母親肯定還是能像照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