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三少都守著呢,還有老湯姆和希爾克,也等著最後訊息,我看哪,搞不好,老頭子這邊剛伸腿,那邊就要先鬧開。”
“我看也是,哎……你們看好誰啊?”另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悄聲問道,坐在他右邊始終沒開過口的獨眼大漢給他腦門一個下,沉聲道:“閉好嘴,不該你說的事少多口,我們只要看好這小鬼,到十二點就成了。”
“這都十一點五十多了……這小鬼是死定了吧?”唯一一個沒穿西裝,反倒套了件花襯衫的青年懶洋洋地伸直了腿,瞟了那邊的籠子一眼:“這小鬼那個什麼當主祭長的爺爺倒也真狠得下心啊……”
房間裡的眾人都轉過頭看了那被關在籠子裡的男孩一眼。男孩臉很髒,兩邊臉頰都高高腫起,一頭紅髮亂七八糟地蓬著,看到他們都盯著自己看,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用冷淡的目光回看回去。
“真是奇了怪了,這小鬼該不是個傻子吧?踢他打他也沒反應,抓進來以後就這麼不哭不叫地,那雙眼睛看得老子渾身不自在。”最早開口的光頭大漢嘀咕著,轉頭問:“我瞧著反正也快到十二點了,要不,直接扔蛇坑裡得了?”
“還有六分鐘。”獨眼大漢冷冰冰地回答,同時彎下腰開啟矮酒櫃的門。
他話音剛落,人才彎下去十幾公分,僅剩的那一隻獨眼的視野中瞬間出現了七條血線,從七個不同方向幾乎同時濺射出來,在空中交匯。
獨眼大漢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立刻一滾,翻到了沙發下面,右腳一彎一勾便將兩張金屬茶几拉到身前作遮蔽物,探手入懷掏槍,同時按下掛在耳朵上的通訊器:“有人入……喀……喀……”
血液汩汩地從他喉嚨處湧出,破裂的氣管發出奇怪的空氣摩擦聲,那隻大睜的眼睛倒映出一張戴著怪異面具的臉。
通訊器那頭還在大聲地“喂?喂,獨眼?靠!有人進來了!”
安緹諾雅遺憾地看了通訊器一眼,轉身走到籠子邊:“你姓伊利亞斯?”
男孩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吭聲。
安緹諾雅挑挑眉,也不介意,開啟籠子,將他拎了出來。
鬆開捆縛著他手腳的繩子後,她注意到由於長時間的過緊捆綁,這個男孩的四肢已經出現一些壞死的跡象。
本打算立刻就回託拜耳的,不過安緹諾雅想了想,還是問道:“要去看看你父母麼?”
這次男孩有了點反應,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但眼神似乎激動了些。
公主瞭然地收回目光,窗外開始有人聲靠近,視線在房間內掃了一圈後,她走到那臺壁掛式電視機邊的音響櫃那,拿出一隻音樂耳塞,放在耳邊聽了聽,調好曲目,然後走到男孩身邊,給他戴上。隨後將窗簾拉下來扯成幾條,簡易地將他綁在背上,走到窗邊躍出去之前,她想了想,還是從紋身中拿出副墨鏡,往背後遞去,當男孩接住後,安緹諾雅將拉下來的窗簾掛繩往窗外的樹上一甩,掛繩那頭在樹枝上來回繞了幾圈,牢牢地繫住。她站在窗臺上,朝破門而入的一群西裝大漢微一欠身,隨即背部向後地墜了下去。
當密集無比的槍聲中出現了炮火聲,公主隱在面罩後的臉忍不住抽了一下。不遠處的房子被轟掉了半幢,但接下來炮聲就沒再出現過。她的白色神官袍在夜色中顯眼無比,簡直是最好的靶子。
但對黑幫成員們來說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這個戴著古怪面具的女人好像渾身上下到處都長了眼睛,無論是什麼方向射出的子彈都會被巧妙無比地避開,而她手上拿兩把會射出詭異藍光的槍更是從一開始就沒停過,並且只中要害,速度奇快無比,當她那麼一飄一飄地離開莊園範圍,幫裡的成員開著車子追出來時,竟然就不見人影了!
奇恥大辱!
給黑幫造成如此奇恥大辱並遍索奇布達全城的人此刻又回到了莊園之中,並悄然潛入那幢最大最豪華的房子裡。
她親手培植出來的病毒簡直像是暗夜中的燈塔般指示出了目標的方向。
奢華的臥房中擺滿各種醫療器械,全身罩在隔離服中的醫護人員正在為那張四柱大床中的人進行檢查。
密封的窗子被無聲推開,在那些醫護人員覺察到之前,輕輕揮過他們脖頸的手就讓他們失去了意識。
安緹諾雅解開綁帶,將男孩放下來,突然一揚眉,有些意外地發現男孩並沒戴上墨鏡,那副音樂耳機也不知什麼時候取了下來,一雙漂亮的眼睛正靜靜地注視著她。
法師指了指那張大床,然後說:“你的父母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