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不會專門地散出寒氣來刺人。如果是熟人,還能得到幾個禮節性的笑容。說起話來也有回應,雖然毒得很,至少凍不死人。
但鼬現在卻是對誰都那麼一副冰天雪地苦大仇深的模樣——除了安緹諾雅和佐助——也就對妹妹和弟弟例外。
儘管仍然是一張面癱的臉,身周的氣息卻是柔和溫暖的。
止水對此深感不滿——用他的話說:“瞳也就算了,我和鼬桑認識這麼久,居然連兩個月大的小屁孩都不如!這樣的區別待遇也太過分了!”
鼬只是癱著一張臉說:“止水桑可以叫我哥哥。”
“臭小子!”止水倒掛在樹枝上朝鼬瞪眼,因為上下顛倒的緣故表情看上去古怪得很:“想讓我叫你哥哥,先讓瞳改口不叫鼬吧!”
“鼬哥哥。”安緹諾雅保持她託著腮發呆的動作,眼皮也不抬地接上。
“……”止水的臉立刻變成倒著的“囧”字。
鼬不吭聲,盯著他看,過兩秒,倒掛在樹上的人一下子閃沒影了。
宇智波大少爺朝那根樹枝看兩眼,轉過頭:“原來這才是瞬身之止水的速度。”
“……”安緹諾雅默然。
休假的日子就這樣在談笑訓練中過去,回到火影辦公室銷假那天,波風皆人一臉興奮的笑容,看到宇智波家兄妹倆竟然一手抓一個拋起來試圖接住再拋,當然他的目的是不可能達成的。看到兄妹倆擺出如出一轍的冰冷表情瞪他,四代目這才抓著頭傻兮兮地衝著他們樂:“你們這兩天就會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玩哦!那個……佐助對吧?佐助也會有一個小朋友啦,哈哈!”
鼬表情沒什麼變化,眼睛卻微微亮了一下,安緹諾雅雖然就本心而言很討厭麻煩的嬰兒,但也還是誠心地表示了祝賀,樂得四代目一把抱起她就想啃兩口,差點沒被兩個孩子的苦無釘成蜂窩。
兩天之後,一場毫無預警的災難打破了在那間堆滿檔案的房間裡的小小願望。
站在村子塔樓上看著被木葉忍者們阻擋在村外的那隻美麗狂暴的巨大野獸,看著一個又一個曾經見過面,點過頭,說過話的忍者倒在兇獸的爪下,鼬緊緊抓住妹妹的手像是怕她會衝出去似地將她固定在原地,用的力氣大得不知道是在阻攔妹妹還是自己。公主的眼神卻是平靜甚至是冷漠的,完全不似身邊的兄長一般熱烈,淡淡地就像看場和自己無關的戲,反倒是落在九尾身上時,還多出幾分好奇與探究的關注。
直到她看見靠近那兇獸的忍者中多出一個眼熟的背上有著團扇紋飾的身影,目光遽然一變,腦中忽然有聲音響起:【如果你殺了九尾,就必須將剩餘的尾獸在一年內全部清除。】
公主微愕:“如果沒有全部處理掉?”
【剝奪你體內的力量直到補充夠這個世界尾獸消失後的耗損,不足則抹殺。】法則的聲音冰冷地響起,用刻意放緩的速度。
安緹諾雅目光一凝,沒再說話。
用了隱身術的影分?身悄無聲息地將那個團扇背影擊暈帶到邊上,繼續不動聲色地觀看村口的惡鬥。
眼前突然被黑影覆蓋,衝到塔樓上來的是熟悉的銀髮忍者,總是斜戴著的護額已經不知道去了哪,一黑一紅的眼中滿是焦急:“……胡鬧!我剛才還以為看錯了!你們怎麼沒去基地!現在……”
安緹諾雅沒注意他究竟說了什麼,她的視線全被一個突然衝進人群中的金髮忍者吸引住。她看見那個人懷裡抱著一個襁褓,她看見那個人結起復雜的咒印,她看見虛空中突然出現的黑洞……
“屍鬼封盡……”安緹諾雅面上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奇異。
“什麼?”卡卡西心裡浮起股不祥的感覺,猛然轉回身望去。
耀眼無比的金髮隨著兇獸的消失倒下,虛空中的黑影饗足地退回裂口中。
這樣……其實最好不過。
公主聽見心底有冰冷的聲音在說。
作者有話要說:哦,可憐的四代,嫩還是被我寫死了。
為了火影這部作品的誕生,請你自由地……
70 葫蘆君(補圖)
九尾被封印了,四代目死了,木葉安全了。
波風皆人與其他在九尾一役中亡故忍者的葬禮安排在三天後的下午,天很陰沉,帶著雨粉。
兩個孩子一早就被宇智波美琴看著換好沉重的素色和服,用黑色細繩繞好的白色信封斜插在和服領口,鼬看著這兩天一直寡言的妹妹,低聲請求父親:“我先帶瞳過去。”
宇智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