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查暖爐,打點好一切,徐浩這才躡手躡腳離開。
又是同一個夢境……
說實話,若是可以,落離真想翻白眼。可是,他就如同那些被操作的傀儡樣,不能多說,也不能多做,每一步都得按照那纏纏繞繞的絲線走動。
那雙妖異得近乎不詳的豔紅雙眸緊緊盯著自己,深沉得肅殺。
於是,一如既往,他開口:“你……”
令他不知道是好是壞的結果發生了,這話竟然真問出了口,而自己沒醒。
“你想做什麼?”
夠白痴的吧……居然對這麼個動物說話,真有毛病!
牢騷不及發出,那雙瑰麗樣的雙眸更是璀璨,彷彿就要溢位血來,觸目驚心的驚悚!
兩目對視,一人一動物,如粘著般,沒有錯開,沒有退縮。
殺——
到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困了,意識越來越迷糊,他隱隱聽到這個聲音。
“殺誰?“迷迷糊糊開口。
於是,再度,夢碎,人醒。
“唔——”感受到揮之不去聒噪的聲音,落離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半支起身子,回想究竟做了什麼夢?怎麼感覺比不睡覺還要累?
真奇怪……會是什麼噩夢嗎?
沒睡好,自然心情不好,而偏偏這個小主向來不喜歡隱藏自己的主意,於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這位小殿下心情不好,刻意放輕了聲音,生怕惹火上身。
其實,落離也不是那種隨便遷怒的人,可惜,身在宮中服侍多年的宮女太監,都深刻認知主子心情不好,那他們就要隨時做好那個出氣筒的準備,因此,這麼一來,一大早的,整個宮殿就有些沉悶。所以,當東方燼進來,還真嚇一跳,忙叫了個人過來詢問,確定了對方無恙,只是心情欠佳。這才稍微鬆口氣。
“是不是沒睡好?”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東方燼的確摸透了對方的脾氣,所以,那時候才有恃無恐地在對方發飆之前吃盡豆腐。這不,一瞧小傢伙懶洋洋地有一口沒一口喝著粥時,就大體猜到原因了。
不錯,落離是不喜歡遷怒,可昨晚剛得知某人對自己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之後,要此刻的他還要笑臉相迎的話,用一句話說,那就不是落離了。
第一次碰灰的帝王顯然也沒放在心上,有些討好地說:“今天沒什麼事,要不我們出去賽馬?”
“不……恩?”賽馬,算不上什麼消閒的活動,可那對於宛如金絲雀樣整整呆在鳥籠裡快半年的某人來說,還真是個……挺誘人的建議。於是,暫時大度地拋棄了前嫌舊怨,忙不迭地點頭,“好!”
沒兩口就解決了面前的早膳,速度之快,讓東方燼不由回想起對方當初對糕點的喜愛……
“怎麼?不是反悔了吧?”瞧著那人杵在那兒,落離皺眉。
“呵……再加件衣裳吧,外面冷。”一面提議道,一面吩咐侍從去牽馬。
折騰了好一會,到了宮門,下了轎,落離望著那幾匹精神抖擻的馬,目光自然而然被唯一一抹雪白吸引,脫口而出:“月白?”
月白似乎也感到主人的到來,發出“呼哧”的響聲,叫鳴著,欲掙脫開。
東方燼見狀,下意識點了點頭,胸口卻是苦澀,他記得所有人,甚至是一匹馬,卻完全抹去了自己的痕跡……可瞧著少年歡快大笑的模樣,又不由地慶幸他忘記那些事,那些難以癒合的傷害……
離宮
“國師。”質樸得近乎簡陋的屋內,甚至沒一點取暖的東西,實在令人不得不懷疑它主人的身份來,可事實的確是,此乃白虎國尊貴的掌有皇室諸多秘密的國師。
老者見陛下屈尊降貴,雖沒那些臣子誠惶誠恐前來接駕,但還是恪守本分迎了上去:“參加皇上。”
“看得怎麼樣了?”說的話也許叫外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發生在心知肚明這兩人身上,可沒什麼突兀的。
此時,東方燼問的,正是那日從藏書閣小隔間裡翻出的一本破破爛爛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古書。
老者習慣性的摸了摸那一把白鬍須:“雖然裡面很多文字都已失傳,但這幾日,倒不是沒有收穫。千年前,確有一人也服食了神果,並留下一些手稿,此書倒也有涉及到……”
“怎樣!”聽到這,東方燼不禁有些迫切追問。
“只是那部分因為年代久遠,字跡有些模糊……”相對於帝王的焦急,老者就顯得氣定神閒了,“恐怕還得再費些時候。”
其實,那書哪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