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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誰在一起,為父沒資格管你,只是,落離,你真的愛他嗎?”孩子的體諒讓老人常年堆積在心的歉疚更深,又怎麼能再因自己一己之私阻礙他的幸福?
“……”落離抿唇,想起東方燼那一聲喚,百般複雜,扯開個落寞的笑,“也許愛,但我不會去愛。”
同為男子,愛上同性,已需揹負太多,何況那人還是坐擁江山、後宮三千獨得無盡佳人的帝王?
不說別的,單指這具身體與那人的尷尬身份,拿什麼來談愛?
不是不愛,而是不能愛,愛上了,就是萬劫不復,自己的,以及他的末路。
帝王的寵愛,好比曇花,絢爛美麗卻極其短暫。
老人心痛地看著神傷的孩子:“落離,你知道就好。無論他對你多好,你要記住首先他是位帝王,其次才是別的。”
幾月之後,落離總算明白了老人這句話,身邊火花飛舞,和著揚揚雪花,異常美麗撼動人心,他身在其中,只覺得一場虛幻,前緣因果,就此灰飛煙滅再無瓜葛。
到底,若能被理智阻擋的感情又怎麼叫愛情呢?
愛情哪,即使是飛蛾撲火,也是心甘情願的。
厚顏無恥
華燈初上,服侍老人休息後,慢悠悠晃悠著的落離走到一半,猛然想起那個中途被他拋棄的九五之尊,當下心虛地加快了步伐,卻見黑暗迷濛之中,那人孤苦伶仃地倚在一側,看得人直呼可憐。這要是擱在哪位大臣家裡,還不知怎地才能平息滔天盛怒。
主人忘記也就算了,就不知那些僕從幹什麼去了!竟連蠟燭也不點!
“回來了?”單純地扯出抹笑容,東方燼抬頭望著面色自責的少年。
落離呆了呆,神思恍惚,有些窒息。當記憶與現實重合,在劫難逃,是他唯一的無奈:“燼……”
“你再不回來,朕估計就真得餓死了。”生平第一次被餓肚子的感覺叫東方燼不是很好受,隱隱地,竟帶出一分委屈來。
“你好好的幹嘛不回宮,餓死活該!”惡狠狠地哼了哼,落離還是走到對方身邊,瞧著擱在旁邊一滴不剩的茶杯,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落離。”摟住靠近的溫軟的軀體,東方燼呢喃地呼喚愛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純粹得融化久久隔閡兩者的薄膜,“落離……”
手,緊緊攥住,卻不敵地慢慢鬆開,在那人懷裡軟下身子,呼吸交融中,落離沒好氣地打斷:“真看不出你哪裡餓……”
驀然,臉一紅,住了口,落離抽身,快速地接下去:“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了。”
說著就飛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留下東方燼逐漸回味出少年不自然的緣故,不由得樂呵笑出聲來。
聽到那得意的笑聲,折回來的落離惱羞成怒,硬邦邦道:“飯菜都餵豬了。沒了。”
餵豬?以那些過去賞賜給安平侯的珍寶若還得養豬的話,他東方燼就真是個昏君了,想到這不禁滿臉黑線,跨下笑容,一聲又一聲地嘆息,一邊還不時地拿餘光瞟向門口。
落離唇角抽搐,原來有人太過於瞭解自己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明明他與東方燼相處的時間除卻這段日子也算不得太多,怎麼每次都能讓自己硬不下心腸?是自己心軟了,還是這也是作為帝王的一種才幹呢?
“出去吃好了。”說著轉過身,不想看那人欠扁的笑容。
真混蛋!也不知這小小的咒罵罵的又是誰。
熱鬧的街市,吆喝的攤販,帝都的繁盛可窺一斑。
“怎樣?”落離有些緊張地望著東方燼咬了口剛才小攤上買來的連他也不知是啥的黑乎乎的東西,嚥了咽口水,看上去應該很苦吧。
“不錯。”慢條斯理地嚥下,東方燼眯眼品嚐了下,滿意地點頭,“嚐嚐看。”
看著某人沒道德地將吃過的東西遞到自己跟前,落離皺起了鼻子,倒不是嫌棄,自古以來,除了誰活得不耐煩了,哪有臣子敢這麼放肆啊,而是吃慣了糯軟的糕點,實在對這看起來硬邦邦的黑團沒興趣:“不用了。”
“不信?”東方燼瞧著對方那副怕苦皺鼻的模樣,邪邪湊到他的耳邊,“還是要我餵你?”
真該叫這麼多人見識下他們國君真實的模樣!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想多耗的落離低頭咬了一口:“好了。”
盯著手裡那一丁點兒的缺口,東方燼哭笑不得,不過,這樣瞧來,落離也開始反擊了啊,但……